身後,警車鳴聲越來越密集,警車已經趕到。
小夏出來,他見我站在車前低著頭,回頭看了看:“小玉啊,我家老頭帶著人過來了,我先去了解情況,你在這裡等我一下啊。”
說完,朝後面車子爆炸的地方去了,他看不見帝弑天。
帝弑天俊面蕭寒的站立,幽暗漆黑的瞳孔直視我,逼得我不敢靠近他。
“過來。”
他聲音冷的能凍死人。
我低著頭,邁著小步子,磨磨蹭蹭的往他面前走去,能拖多少時間就拖多少時間。
我怕他掐死我,在他面前,我渺小的就像螻蟻。
我走到他面前站定,垂著頭,看他黑色龍袍下擺的彼岸花,不敢抬頭看他。
“抬起頭!”
冷清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我腦袋飛速運轉,尋思著怎麽跟他解釋這一切,我和他吵了這麽多次,沒一次吵贏過。
所以……
我改變策略方針,服軟,討好他。我就不信沒有男人不喜歡聽恭維的話。
我深吸一口氣,然後雙手揉搓臉蛋,露出自認為最燦爛的笑容,抬起頭,眼睛眨吧眨吧的看他。
“呵呵……帝弑天你也來了啊,真巧!”
他纖長根根分明的睫毛顫了顫,斜長鳳眼劃過一抹嫌棄。
我沒看錯,是嫌棄!
他下巴抬高,鼻孔朝天的說了句:“真醜!”
我醜?
特麽的他嫌我醜?我是雲廈大學的校花,顏值公認的。
他居然說我醜!
好,我忍!
我裝作沒聽見,笑的比剛才更燦爛了,露出瑩白貝齒:“你在這裡等我的?要不我們現在就走,呵呵……”
“真傻!”
他居然說我傻!
啊啊啊啊……快忍不住了啊!
我快爆發了,特麽的我吃多了才會討好他?
要不是看他生氣,怕他遷怒給小夏,我有必要低聲下氣的討好他麽。
媽蛋!
深呼吸,不生氣。
我伸出手主動攀上帝弑天的手,臉笑的像朵花一樣:“不然,我們先走?”
我聲音甜膩,自己都感覺到甜出一層雞皮疙瘩。
他冷清鳳眸睇向我挽上他手臂,人卻紋絲不動。
我拖了幾下,發現未動。
他不走,怎麽辦?
他把我的手從手臂上拂下來,鳳眸看向那邊的小夏,俊美深邃,眸底掩飾不住的冰冷。
“那個男人是誰?”
完了,果然盯上小夏了。
“他叫小夏,那天晚上出事,十幾個人就剩下我和他兩個活口,他這次讓我幫忙的,他一朋友,喏……就是那個戴眼鏡的。”
我指了指他旁邊的許飛道:“他女朋友意外死了,身上器官不翼而飛,讓我去瞧瞧……”
帝弑天瞥了一眼我:“你道士?還是天師?他人的事與你何乾?”
“我也不想管啊,但是那女孩跟我有些共同處,舞蹈系,20歲,長相漂亮,而且她整張臉皮子都不見了,器官丟失,身上沒有任何傷口和縫隙。現場沒有留下任何指紋等證據,這樣的案情,一聽就知非人所為,我不是幫誰,我為了自己。”
我指著前面的車子,爆炸還在燃燒的兩輛黑色轎車:“那些人,我懷疑是追殺我的,是我拖累小夏呢,唉……”
我歎了一口氣,一說起這事我就心煩。
從鬼娃娃,到張瑩瑩,現在乾脆追殺了。
這樣下去,我必死無疑。
到底得罪了誰啊?
帝弑天把我的腰一抱,咻的一下,瞬間移到附近最高建築的房頂上,是一套八層樓的天台。
我站在天台往下望去,下面火勢越來越大,巷子太窄,火勢難以控制。
消防車都來了,架上水管滅火。
附近居民全部站出巷子看熱鬧,鬧鬧哄哄的。
到底誰要不計代價的殺我,除了伊宮夜……我想不出了。
會是伊宮夜嗎?
車子,槍支都用上了,明顯是職業殺手。
帝弑天好似會讀心術一般,知我心中所想:“本尊警告過他,敢動你半分,本尊就滅了他的族!”
我轉過身來,質問帝弑天:“你確定?”
帝弑天單手負後,語氣輕狂:“滅族,他輸不起。”
切!
我冷哼一聲:“我不信?”
要不然,他哪會一次次的找我麻煩。
他冰冷的手把我的腰一攬,讓我貼緊他。
我推了幾下,沒推開。
他冰鉗子一樣的手掐住我腰間的軟肉,我嘶的一聲呼痛。
抬頭想罵,見他面色如寒冰。
我瞬間放棄掙扎,窩在他冰冷的懷裡,佯裝靠得很近。
他見我安份下來,似乎很滿意我的表現,眼梢微翹,鳳眸瑩亮透徹。
珠落玉盤般的動聽聲音說:“幕後人一定不是伊宮夜,他殺你,可以不費吹灰之力,不會多此一舉的弄出這麽大動靜。放心,居然敢傷你,本尊讓人去查,這幾天會有消息。”
我一聽,眼睛亮晶晶的,“真的?”
“本尊會騙你嗎?”
我高興的跳起來,雙手攀著他的手臂,笑意盈盈道:“那太好了,順便幫我查一查,小女孩到底是誰養的,我聽張瑩瑩說,有一個女生向她主人求教養小鬼之法用來殺我,沒成功,然後花了大價錢請她主人幫忙。”
帝弑天凝眉:“一個女生?”
“對,張瑩瑩說年紀和我不相上下,說話聲音好聽。可我同齡人中,沒有得罪誰啊!”
“此事,交給本尊,但……”
他薄唇緩緩勾起,低頭在我耳邊輕聲曖昧道:“娘子,你我好久未有行房了。”
“啊!”我張開嘴巴愣住了:“行房?不行……”
他一聽我拒絕,原本淡笑的面容瞬間布滿寒霜,聲音都低了幾分,滿滿的威脅意味。
“不行?寧小玉,你是在拒絕本尊嗎?”
看見他陰沉的臉色,我立即展笑討好道:“呵呵,不是,當然不是了。內個,未婚先同居,你也知道對女孩子的名譽不太好,所以……”
“放心,本尊會娶你,你對名譽之事會如此計較?本尊記得你八歲就定了娃娃親。”
我噎語,被他一句話堵死了。
我頓時急了,想著法子找借口:“那也不行啊,在我們凡間,最少要領證結婚才能同房啊。”
帝弑天聽見我的話,瞬間把我手松開。
他墨瞳對上我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重複:“領證結婚?”
我點頭如搗蒜:“對啊,那才是合法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