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急啊,我真的擔心帝弑天在警察局裡把韓子楓給殺了。
韓子楓眉頭深皺的看著我,幾秒後,他最終還是讓開了。
我正準備出去時,他卻一把抓住我的手臂,把我給攔下來。
我心提到嗓子眼。
看了眼他抓住我的手臂,我甩了一下,沒甩開。
我偷偷瞄了眼帝弑天,他深邃瞳孔好不容易轉成黑色,現在又漸漸血紅了。
血紅,是不祥之兆!
“你放手啊。”我急了。
他不但沒放開,還捏的更緊了:“小玉,我說了你需要心裡醫生,否則會留下心理陰影,我打電話叫人來接我們,現在就去醫院。”
“沒事,我不需要,你先放手啊!”
他再不放手,我真的厚不住場面了。
“小玉,你必須去,別鬧脾氣……”
韓子楓話音剛落,突地風馳電擎的往後飛去,嘭的一聲被砸到牆上,掉落到地上,滾了好幾個圈。
噗!
他猛的吐了一口血,兩眼一閉,人就這麽暈過去了。
他手本來就骨折了,這樣一摔,肯定又斷了,指不定還有什麽內傷。
我一扭頭,恨恨的瞪帝弑天,還沒等開罵,警察局走道裡各個房間的門頓時打開!
帝弑天抱著我瞬移出了警察局。
在最近的一棟摩天大樓頂層上,他一把我放下。
我立馬氣憤的用雙手推開他,拉開和他之間的距離。
“你到底想幹什麽?帝弑天?”我憤怒的質問他。
結果,他來了一句:“本尊看他不順眼!”
韓子楓他哪裡惹了他,為什麽他橫豎看韓子楓不順眼?
我更生氣了:“全世界的男人都喜歡我,你就要殺光全世界?”
他大言不慚的承認:“嗯,全世界的男人敢喜歡你,本尊便會讓他們全部消失,統統都死絕。”
他這是什麽態度,什麽思想?他以為他的天王老子嗎?
就算天王老子都不會殺光所有男人。
我被他氣的手顫抖的指他:“你,你……好!你牛,我服,行了吧,韓子楓他救過我,你為什麽要這麽對他!他原本住院,身體還沒康復……”
他不但沒反思,還說了句更令我生氣的話:“本尊沒有殺他,便是最好的恩賜,下次還敢碰你,他的生命到此為止。”
“你!”
我手指猛地握成拳,真的被他打敗了:“暴君,屠夫,簡直不可理喻!”
除了罵他,我真的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講道理,擺事實,求情,所有辦法都用盡,都說不通!
我跟他,完完全全的溝通不了。
他是鬼王,在冥界隻手摭天,所有人都聽他的,他的話代表一切。
可這是陽間,是二十一世紀,法律,道義,施加在他身上沒有用!
他有自己的世界觀,有自己制定的規則。
甚至,他覺得自己就是主宰,所有人都它媽的是錯的,全世界就他對,就他正確!
我歎了一口氣,我真的江郎才盡了!
他站在我面前,頎長身迎風而立,炫紫色龍袍邪魅張揚,斜長披風隨風飛揚。
他深邃鳳眼在看我卻又不像,似盯著我的瞳孔,窺視我心靈深處。
我冷哼了一聲,轉身,長的人模狗樣的,為什麽就這麽狠!
東方,漸漸露出魚肚白色,太陽即將升起。
許久後,我憋出了幾個字:“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他走到我身邊,和我平行站著,看著東方:“本尊知道。”
“我們觀念不一樣,成長環境背景不一樣,所受教育不一樣……”
“本尊知道。”
“我們不適合!”
他頓時轉頭看了我一眼,認真的糾正我的話:“我們合適。”
“我說了不合適。”我咬牙,語氣重了些。
“本尊說合適就合適!”
我頓時歇斯底裡的衝他吼:“合適什麽?你能想想我嗎?我認識你以來,過的什麽豬狗不如的生活嗎?”
我掰著手指頭跟他算:“認識你第一天,小女孩找我償命,全校的人都以為她是我私生女,我走到哪裡,她們都笑話我,都罵我賤,雞蛋,石頭,菜渣都往我頭上砸,我連家裡破產都沒這麽絕望過。”
“然後,從那天開始,我身邊不停的死人,隔幾天死一次,沒有停下來過。我不是沒想過,自從遇見你,我就倒霉透了,如果你到我身邊來,只會給我帶來霉運和災難,你可不可以放過我,讓我安安靜靜的生活下去,行嗎?算我求你了……”
說到最後,我有些淚崩了。
他依舊站在那,穩如泰山般一動不動,除了眼眸變得血紅,英俊面容冷凝如冰。
他伸出手,遞到我面前,聲音道不盡的滄桑和寂寞。
“寧玉,本尊不想再說,不管滄海桑田,世界如何變遷,本尊對你的心,一千年,一萬年都不曾改變,不要說這樣的渾話了,這些話只會讓本尊傷心,知道嗎?”
我敗了!
我都這樣苦苦哀求了,他還是不會放手,不放過我。
我有些歇斯底裡:“你到底怎麽樣才肯放過我。”
“即便是你死,本尊都不會放手。”
我走到房頂邊緣,對著他大喊:“你,你,我死給你看!”
“你不會死,因為你最怕的就是跳樓。乖乖的聽話,做本尊的女人。”
“不,我不做。”
“寧玉,不要惹本尊生氣。”
他走過來,拉著我的手,把我從那邊拉過來:“本尊送你回去,如果你不想回去,本尊送你入冥界的宮殿,宮殿裡你好好睡一覺,一切都會好的。”
我甩開他的手,躲避他的觸碰:“我在問你,你昨天晚上為什麽沒有來?”
他見我躲避,眼眸黯了一下:“本尊去料理伊宮夜的事情了。”
“他從學校裡消失,是你做的?”
“是!”
“……”
我蹲在高樓大廈邊緣,算了,他去處理伊宮夜的事,沒有及時出現不是他的錯,只要伊宮夜以後不煩我,到也省事了。
我蹲著累了,不顧形象,直接坐下。
背後,他解下黑色披風,給我披上。
“累了吧,和本尊回去,昨夜受驚了,本尊叫個醫生給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