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他使了什麽術,還是給我催眠了。
我意識迷糊,徹底陷入的沉睡。
剛入睡,身上酸痛的關節,像覆上一層冰涼的靈力。身體減輕痛楚,傷口慢慢的愈合。
身體大腦放松,徹底沉睡。
…………
不知睡的多久,被身邊嘰嘰喳喳的聲音吵醒的,醒過來一看,好似伊宮夜和肖安在聊天。
“喂,伊宮夜,你這隻小狗在那買的,多少錢,我女朋友想養隻泰迪,說泰迪可愛,我看這毛茸茸雪白的小東西,她一定很喜歡。”
伊宮夜還未說話,另一個男生說:“這不是小狗,倒是像狐狸,真可愛,肖安你看見沒,他還會瞪我,能聽得懂人話。”
我睜開眼,四周還是很黑,迷迷糊糊的看見我床邊坐著一個人,他就坐在我身側。
小狐狸卷曲盤在我枕頭下面,伊宮夜單手優雅撫摸他的柔軟雪白的毛發。
黛黛嘟著嘴,一臉怨氣的看著小狐狸鳩佔鵲巢。
不,應是連帶伊宮夜也怨恨上了。
橫豎看不順眼。
對面鏡子前,坐著四個男生,四人都疲憊的不行,面前放置一口古時燒水用的瓷壺。
瓷壺下面燒著,不知從那弄來的棍子,
在看眼鏡子旁紅柱,像被人砍了一截。
鍋旁丟棄了幾個方便麵的盒子,一瓶大礦泉水,一滴不剩的放在旁邊。
肖安用叉子在翻著方便麵。
他旁邊三個消瘦的男生湊了過去。
其中一個黃毛,流著哈喇子說:“熟了麽?”
肖安道:“沒,等一會,這五包方便麵,都把寧玉包裡的面和水煮光了,一會她醒過來……”
穿著夾克的小平頭說:“要不然這樣,咱們出去給她錢。她包裡的巧克力和酸奶,都沒動,怎們……。”
肖安從口袋裡拿出兩顆巧克力,遞給他們:“先吃點墊墊肚子,昨天她給我的。”
我正看他們。
伊宮夜看見我,聲音動聽道:“他們都沒事,昨天我都把他們找齊了,你還困嗎,歇一會?”
我伸手進被從衣袋摸出手機,一看時間,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三點多了。
天呐,我到底睡了多久。
我連忙從床上起來!
伊宮夜阻止我:“別急,你要是累的話,在休息一會。”
我看了他一眼,低頭說:“他們幾天沒睡覺都起的這麽早,我沒理由還賴著不起來。”
“他們是男生,怎麽能跟它們相比,女生天生體力就比男生弱。”
鏡子那邊肖安站起來,對我打招呼:“寧玉,你醒了,我們拿你的方便麵煮了,你包裡的面和水,那個……”
我把的被掀起來,穿上鞋微笑:“沒事,你們煮把。”
這時,小黃毛大喊一聲:“水開了,面熟了,拿碗吃麵。”
剩下三人湊過去。
肖安從瓷壺裡給我撈出一些面,澆上湯水,連同調味包給我遞過來:“你先吃。”
我看滿滿的一碗,在看他們幾個還在分,好像有點不夠的樣子。
“你給我太多了,我吃不了這麽多。”
“你吃,這是你的面,我們有的吃都不錯了。”
旁邊的伊宮夜,微笑著插話道:“你先吃,我的那份你幫我吃把,我偷吃了你包裡酸奶和巧克力,就不吃麵了。”
我點了點頭。
肖安回到對面,邊吃麵邊給我介紹。
黃毛叫李耀,年紀最小,今年才19歲。
平頭穿夾克的叫,小飛,喜歡玩賽車,賽車玩的很溜,跟車隊參加過全國業余組的比賽。
蹲在角落,話不多的叫法老,年齡最大,27歲。
愛好和小飛一樣,喜歡玩賽車。
說到法老時,他正吃麵,抬起頭對我一笑,而後低下頭去。
我點頭,對他們笑一笑,算是見過面,打過招呼!
他們四繼續吃麵。
我吃了幾口,問伊宮夜道:“你在那找到他們的?”
“不是我找,是黛黛和小狐狸把他們帶過來。”
我孤凝的看了黛黛一眼。
黛黛飄到我懷裡,窩著,嘟著嘴沒說話。
這時,小狐狸也醒了,跳我的大腿上盤著
兩人對視一眼,然後同時扭頭,似在爭地盤。
伊宮夜將腿上的小狐狸,抱走。
而後,睨了黛黛一眼。
黛黛打燈籠,鼓著小臉飄到我身後。
我邊吃邊問伊宮夜,像閑扯一樣:“有沒有辦法出去。”
伊宮夜笑著說:“這個回廊只有入口沒有出口。”
“咳咳咳……”
我一聽見他說沒有出口,頓時嗆得直咳嗽,碗面都拿不穩了。
他幫我順了順氣,笑著提醒我:“慢點吃。”
我端著碗面,愁著眉頭問他:“如果沒有出口,那我們怎麽出去?你知出去方法嗎?”
伊宮夜搖頭:“還沒尋到方法,有我在,總能出去的。”
不知為什麽,聽這話,總覺得很安心。
聽見伊宮夜悲傷的故事,突然覺得他很不容易,千年執著,深愛著一個女人。
如果當初女將軍跟他在一起,或許會比跟那皇帝在一起,要好的多。
驀地,我想到什麽,開口問伊宮夜:“昨天你說的那故事,故事裡的皇帝,是不是帝弑天?”
伊宮夜俊逸眉眼認真的看我,點頭說:“是!”
原來真是這樣。
我又問他:“女將軍就是皇后了?”
“是!”
我又好奇的問:“到後來一年多年裡,將軍轉世了嗎?你找到她了嗎?”
伊宮夜琉璃色清透的狐狸眼,有一瞬間的哀傷,纖長睫毛垂下,掩蓋瞳孔中的悲傷。
他搖了搖頭:“沒有,一千多年裡,我在也沒有找到過她,她是大將軍,從十五歲開始隨父親征,戰場殺敵,大破七國,使天聖皇朝大統一,她殺了太多人了,導致百姓流離失所,哀鴻遍地,身上沾染血腥太多,煞氣太重,死後直接魂飛魄散了,一千多年裡在也沒有投過胎。”
魂飛魄散!
這麽慘!
我歎了一口氣,悲哀道:“那你還有機會見到她嗎?”
伊宮夜抬眼,眼眸閃爍華光,璀璨灼灼的看我。
未語!
唉,他都說魂飛魄散了,估計是沒戲了。
在問他,就是揭別人傷疤了。
可是我又想。
帝弑天好像並沒有想象中的對將軍無情。
陰殿裡二樓的紅裙美人,寢殿裡掛的畫像……
都說明帝弑天心裡是有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