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戰帶著身後的幾個人,沒有走進大廳,而是折向包廂。
宋雪傾眼巴巴的看他消失在走道上,美目失落。
“你不是說看他一眼嗎,現在看見了!”
“一眼哪裡夠啊,黛黛你沒發現嗎?樊戰哥哥都瘦了,更陰鬱冷漠,以前他好歹會笑笑,現在連笑都不會了。我好心疼他啊,這段時間,他到底過著什麽樣的日子啊?”
樊戰不一直都是這樣嗎?
有改變嗎?
我倒是覺得他失憶前後,沒差。
只是對我的態度上,有點……
等餐的過程中,宋雪傾像個多動症的孩童,一刻都坐不住,不是站起來,就走來走去,還有就是讓我給她出主意,看怎麽樣才能接近樊戰。
沒什麽別的辦法,也不忍心打擊她。
只能沉默。
她糾結了好一會,侍應送飯菜上桌。
看桌上的飯菜,她一下有了主意,賊兮兮的跟我說:“黛黛,你先吃,我不餓,我那份你幫著吃吧。”
“那你呢,你幹嘛去?”
“嘻嘻,我去找侍應借一套衣服,偷偷潛入樊戰哥哥的包廂去,看他。”
“你瘋了啊,他會認出你來的。”
“不怕的,我不是一個人進去,還跟跟送餐的侍應,我就在門口站在,偷偷看他幾眼就行了。”
突然覺得,宋雪傾中了樊戰魔障,深入骨髓,解脫不了。
我反對道:“不行,太危險,要是萬一你出了事,宋睿傾怪罪下來,我擔當不起。”
“你不說我不說,沒人知道的,好了黛黛,你就放心吧,我一個人在外面這麽多年,什麽事我都能應付,況且那些人好像是談生意,還能非禮我一個侍應不成。”
“要是非禮我,我分分鍾弄死他們。”她眼神瞬間陰沉。
一秒後,像變臉一樣,笑嘻嘻的說:“放心啦,不會有事,我保證你吃完這些我乖乖的回來,還有,你不要告訴我哥哥喲,不然我不跟你交朋友了。”
我還沒來得及勸,她哼著歌兒,一蹦一跳的從臨窗位上往餐廳廚房去。
我看她離開,消失……
算了,宋睿傾都管不住她,我由她去吧。
宋睿傾和樊戰不對付,以我對樊戰了解,他倒不會為難一個小姑娘。
想著,越心安理得。
拿上刀叉,先吃午餐。
西餐分量不多,宋雪傾平時食量就小,點的兩份牛排,剛好夠我一個人吃。
我吃完了,可宋雪傾還不出現。
我有點急了。
站起來,侍應走過來,微笑的問:“小姐,您要結帳嗎?”
結帳!
這裡的消費我負擔不起。
我笑了笑,朝著宋雪傾的方向看,她還不出來。
我說:“內個,我想去一趟洗手間。”
“哦,餐廳洗手間在那邊,需要我帶您過去嗎?”
我連忙擺手:“不,不需要了,我自己可以。”
拿上包,我往洗手間的方向去。
走幾步回頭看了眼那侍應,他沒在盯著我,我身影一閃,往包廂方向去。
每個包廂前踮腳,從玻璃門往裡面探望,尋找宋雪傾。
可是一排包廂,我每個都看過,卻沒發現她。
人到底哪裡去了,明明在包廂用餐,怎麽包廂找不到。
來回找了兩圈,都是帶著孩子來吃飯的家庭,沒有看見樊戰一行人。
我放棄,往洗手間方向走。
西餐廳的洗手間很高規格,有女性專用的化妝間。
裡面沒人,我走到化妝間鏡子前,拿電話給宋雪傾打過去。
剛撥一個號碼,化妝間門打開,我往門口看。
進來的人,沒想居然是樊戰。
他面色陰鬱的看我,看我的那種眼神就像,我背著他偷情,然後被逮了個正著般。
我連忙把電話放下來:“唉,這是女化妝間,你進來不合適吧,出去,先出去。”
他站在門口,不但沒出去,反而把門給反鎖了。
這下,我圈懵了。
他什麽意思?
他就站在門口,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我,那眼神盯著我挺害怕的,就像隨時撲過來把我往死裡掐。
我尋思著,我沒得罪過他啊。
也就他帶人進大廳時,第一眼看見我,我沒跟他打招呼,還躲著他罷了。
那情況下打招呼也不方便吧。
我尷尬的裂了裂嘴:“那個,有啥事嗎?要是沒事你可以先把門給打開,外面有客人進化妝間,就不好了。”
“客人,哪裡來的客人,整個西餐廳都被我包下來,其他客人全走了。”
暈,包下餐廳?
他這是想幹嘛?
“那你能讓我出去嗎?”
樊戰眼神一凜,從門口一步步走過來,我很局促,化妝間本來地方就不大,萬一他有什麽企圖……
我雙手攔住:“有話好好說,你想說什麽站在那,別過來啊。”
“我問你,為什麽剛才不跟我打招呼。”
我……
“你談生意,我這根你打招呼也不方便,是不是。”
“你明明是我的女朋友,為什麽把宋睿傾的妹妹帶來,難道你不知道,她從小就喜歡我嗎?”
額!
樊戰知道宋雪傾喜歡他,可為什麽他看起來很生氣的樣子。
就算宋睿傾和他不和,也不應該是這樣的表情的啊。
“雪傾想見你。”
我隻好如實說。
“哼,雪傾雪傾,叫的很親熱,你和她什麽關系,你難道忘記她哥哥是怎麽封殺你的,讓你無法直播,還封你的店子,把你本市地趕出去。這些你都忘了。”
樊戰對於我和宋雪傾走的近好像很反感,不,不僅僅是反感,應說是深痛惡覺。
他為什麽這麽討厭兩兄妹。
“做為我的女朋友,你不僅一點都不關心我,還想把我推給別的女人,永小黛,我樊戰就如此的不如你的眼嗎?”
呃,這個……
我跟他說好多次了。
“我真不是你女朋友,你搞錯了樊少,我對天發誓,一定是你對我誤會了什麽。”
他眼眸露出薄涼的冷笑:“呵,誤會,這麽多證據擺在你面前,你居然還說是誤會,你當我是傻子?傻到連自己的女朋友都不知道?”
他一步步逼近,將我逼到鏡子死角。
我真害怕他一下撲過來,佔我便宜或者非禮我。
在這永順大廈,他就是這裡的皇帝。
我報警尖叫都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