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什麽人?”
其中一個站出來,擋住半大仙。
帝胤冷冷吐出一個字:“滾……”
後面兩人上前,上前,在前面那人低聲說:“大哥,凡間也有沒把大哥放在眼裡的,要不要小弟上去替你教訓教訓他?”
“就是啊大哥,龍袍都穿在身上,還真以為自己是天王老子了啊?大哥,小弟就替你收拾收拾吧,上面傳下話來,要我們開拓凡界疆土,這才沒多久呢,咱們不能讓人滅了威風不是?”
“你們兩個給我下去,瞎眼了嗎?沒感覺到他身上的氣息威壓嗎?”
帝胤不耐煩道:“滾……給話給你們主子,不要在本殿眼前犯事,否者,本殿絕不輕饒。”
“大哥,他,他……就這麽算了嗎?”
“走,快點走……”
三人驚慌,咻的一下,一遛煙飛出去了。
我一把抓住帝胤的衣袖,不甘心的問:“你就這麽放他們走了,不行!半大仙被打成這樣!”
“自然不會!來人!”
從房子上空冒出一個穿盔甲的男人,半跪作揖:“殿下。”
“跟著他們,找到老巢,別打草驚蛇。”
“是,大人!”
“去吧。”
穿盔甲的男人消失,我從帝胤背後撲上前,抱起半大仙。
他昏過去了,嘴角全是血,半邊臉頰腫的老高。身上衣服一大塊血跡……
小善在一邊哭,說昏了好一陣了。
我當機立斷,把半大仙給扶起來:“來,把半大仙扶到我背上,我背他下去打車,馬上送醫院。”
“唉!”
小善扶半大仙到我背上,我背著他走到門口,突然想起什麽,在看客廳裡,帝胤還站在原地,一臉怒氣的看我。
怪我光照顧半大仙,把他一個人留在哪兒,冷落了他。
我想了想,對他說了聲:“謝謝你,我得馬上送半大仙去醫院,不招呼你了,你自己玩把,去……去我床上休息也行。”
今天把幫了這麽大的忙,做為回報,我把床讓給他,反正我應該在醫院裡守著。
“小善,去半大仙房間裡收拾簡單衣服,我在樓下等你。”
“好,姐姐。”
樓下等車,小善已下來,晚上的車子不要搭,時間長了,好像有人在背後看我。
我回頭看了眼,帝胤站在窗口,遙望。
目光很深,裡面參雜了血多複雜的情感,我看不清明。
他是在覺得我的生活不易麽?不是他這種含著金湯杓出生的鬼太子,能夠體會的。
車來了,我把半大仙帶上車,坐好,回頭看了眼。
他依舊站在窗口,一身龍袍,目光幽深的看我。
……
到了醫院,掛號,登記,分配病房,值班醫生說先帶去做B超。
幾十分鍾後,診斷出來了。
值班醫生說,被重力摔倒在地,年紀大,還有些骨質疏松針狀,特別嚴重,導致小骨腿骨折,斷了兩根肋骨……
腹部被壓迫,受內傷咳血,自身還有兩三樣的慢性病,最少得住一個月的院,好好調理,讓我盡快辦好手續。
我一下就交了三萬塊錢的押金,辦好手續,交錢取藥,護士才把掛瓶給吊上。
他受傷的腿骨上藥,綁上石膏,肋骨處上藥,繃好繃帶。
大病房的病床住光了,只剩下小病房,單個床位的單間病房,價格貴了些,現在不是節省那點錢的時候。
我把包打開,半大仙衣服拿出,護士送來兩套病號服,我給他換上。
人還沒醒,不過氣息均勻,我倒也放心了些。
小善坐在床角邊緣,她不現形出來,沒人看得見。
打了三瓶吊瓶,我都在旁邊守著,完了已經到了凌晨兩點,我對小善說:“累了吧,去玉佩休息。”
“姐姐,醫院很多生魂氣息,半大仙年紀大,陽氣不穩定,容易受他們影響,我守著吧,你知道的,鬼不用睡覺。”
“姐姐,你要是困了,在小床板上休息。”
病房裡有給看護準備的小床,放在牆角,上面有毯子和抱枕。
我把抱枕當枕頭,對她說:“謝謝小善了,我實在太捆了,熬不住。”
小善飄過來,幫我蓋好被褥,好奇的眨眼問:“對了姐姐,穿著龍袍的哥哥是誰啊,看起來威壓好大好可怕,小善都不敢直視他呢。”
“乖了,以後看見他要繞道走,知道嗎?”
“哦。可是姐姐,你不怕他嗎?他身上鬼氣好強呢,這種強大鬼氣在冥界應是個王的存在。”
“怕,我怕他怕的要死,可他老纏著我,有什麽辦法。乖了,姐姐要睡覺。”
小家夥在我臉上親了一口,笑嘻嘻的說:“姐姐,睡覺吧,我幫看著大仙,他醒過來我就喊你。”
我躺下就睡著了。
做了個噩夢,夢見好多黑衣人追殺我,說我壞了他們的好事,說我曝光他們,不僅追殺我,連半大仙和小善,還有宋睿傾都不放過。
他們把宋睿傾抓起來,吊在鐵欄杆上,他腳下是一個祭台,祭台呈圓形,三米高,裡面燃燒熊熊大火。
只要把繩子砍斷,宋睿傾就會掉下去!
他們要燒死他。
“不,不要,不要燒死他……”
突然,我大聲驚叫:“不要……”
猛地,一下醒過來,我坐在小床上,大口喘氣。
小善飄過來,關切的問我:“姐姐,你醒過來了,是不是做惡夢了,現在早上六點,你才睡了四個小時,要不要在多睡一會兒?”
我無力的擺了擺手,摸到口袋裡,摸出電話。
我得給宋睿傾打個電話,問他怎麽樣了?
昨天我出事,半大仙出事,我怎麽把宋睿傾給忘了。
我電話還沒撥打出去,有個陌生號碼打進來。
“喂,喂是不是永小姐?我是宋少私人助理唐偉。宋少昨天晚上是不是跟您直播去了,他一晚上沒回來,中間沒有聯絡過您嗎?”
我手機落在床上。
臉色發白,愣了愣神,撿起掉床上的手機:“宋睿傾沒回家嗎?”
“沒有,我打電話給華總了,在華總家裡報警後,警察來做了口供,他離開是十一點半,但是,一夜都沒回家,連他的私人座駕都不見了。今天公司有三個重要的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