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雖這麽說，我卻不信。

  厲鬼索命我也看見過幾起，因果報應，不管什麽樣的鬼，不會無緣無故的殺人。

  半大仙說過惡鬼殺人多，會沒了回輪路，只能生生世世為鬼，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選擇這條路的。

  我鄙視的瞧了他一眼：“你就沒糟蹋過小姑娘，比如強迫她們……”

  “永小姐，您這可是冤枉我了，我真的沒乾過這種事，您別看我有個小三，那是人家還不上債把自己二奶抵給我的，這不，孩子生了，人也給跑了。”

  我不以為然的切了一聲。

  “你好好回憶一下，當真沒有損害過那個女生？年紀看起來不大，二十多歲的樣子。”

  “沒有，我真的沒有，我敢對天發誓。”

  他大病初愈，氣色虛弱，一急上頭說了幾句話就氣喘籲籲的。

  我沒跟他爭辯。

  宋睿傾問我：“那個女鬼二十歲？”

  “是，我昨天晚上看見她了。”

  付豪垂頭喪氣道：“年齡看起來不大，就像個大學生，跟永小姐差不多，但我發誓，真的不認識她，也沒印象，你們說，一個女鬼把的我公司的人害成這樣，沒有深仇大恨是不可能的。”

  我雙手環抱道：“你好好想想！”

  “沒有，別看我昏迷著，大腦把所有客戶想了一遍的。全是中年做生意的，年輕人很少。”

  宋睿傾說：“行了，你不可能的把每個客戶都記住，你公司還有多少人。”

  “加上我八個。”

  “都上班？”

  “沒，出了這麽大的事，我哪敢讓他們上班，都休假了，他們也怕的要死，回鄉下的回鄉下，住寺院的住寺院，還有住道觀的。”

  “你公司只有那個新來的秘書？”

  “對。”

  “下午你把這幾年的所有客戶，年齡18到22歲的全部調出來，還有客戶女兒年紀同樣的也調出來，一個個的篩選，你秘書要是忙不過來，我會讓人過去幫忙。”

  “多謝宋少，目前也只能這麽辦了。”

  門外吵吵嚷嚷的，付豪老婆和她爸媽來了。

  我把桌上的半杯水遞給付豪，說：“符水，喝下，還要喝三天，叫你老婆去求幾張開過光的靈符，燒了混在水裡喝，卻邪的。”

  “唉，我一定照做。”

  宋睿傾安撫付豪幾句，離去。

  我和宋睿傾離去，門口是付豪老婆，一看見宋睿傾。

  她哭訴：“宋少，你可要救救我們家老付啊，這個家沒他真的過不下去了，我早上去娘家給了籌集了幾百萬，這錢都給你，我隻圖個平安。”

  兩歲的小男孩也帶來了，她婆婆抱著，沒哭沒鬧，看著挺乖。

  “不用了，這件事我盡量想辦法。”

  “嗯，多謝宋少。”

  從付豪房間裡出來，半路就遇到洪項。

  他專程在等我。

  宋睿傾很不喜歡洪項，看見他面色一沉，眼睛裡直接露出嫌棄，拖著我的手臂。

  “我先送你回家，這年頭醫院都不安全了，殺人犯到處晃蕩。”

  宋睿傾嘴也太毒了，說的這麽嚴重。

  原本以為洪項會生氣，洪項沒理會宋睿傾，直接將他無視了。

  他給我說：“大妹子，都快到中午了，樊少昨天一點東西都沒吃，光靠輸營養液不是個事，你去勸勸吧，我們真沒轍了。”

  我一下掙脫宋少卿的手，對他說：“你先回去吧，有消息給我打電話，我先去看看樊戰。”

  直接朝樊戰病房去。

  “回來，永小黛你給我回來。”

  “你死定了我告訴你，你敢去看那人渣，看我怎麽收拾你。”

  “走，還走？你尾款收不到了，我告訴你。”

  我停下回頭看他一眼：“那付豪的事我也不管了。”

  “你敢！”

  ……

  樊戰病房內，他心情不好，病懨懨手枕著頭，側身躺著。

  皮膚白皙，眼睜開睫毛很長，瞳孔呆滯望著前方，腦袋放空不知在想些什麽，

  我進去了好一會，都沒眼我一眼。

  中午的飯菜都放在桌上，很豐盛，白粥，餃子，混沌，還有飯菜，有西餐。

  我搬了個椅子放在旁邊，坐下。

  “吃點吧。”

  他猛地回頭，看見我。

  表情愕然，覺得我出現很意外，以為我不會回來了。

  我把白粥蓋子打開，杓子攪拌，空氣中白粥香氣掩蓋藥水的味道。

  我把他撫起，咬了一杓粥放在他唇前：“吃點。”

  他看著我，乾枯薄唇緊抿了抿，搖頭：“我吃不下，會吐。”

  “在試試，要真吃不下我不勉強你。”

  他看了我一眼，做正，張開口吃了一點，咀嚼，下咽。

  生病中總裁范依舊，咀嚼不發出聲音，下咽很慢，俊臉表情淡薄，眼睛卻看著我，估計連我臉上都幾個毛孔都能數清楚。

  我挺尷尬！

  吃飯時，誰都沒說話，他吃到一半，有好幾次想要吐出，被自己強迫壓下去了，不想給我留下不好的印象。

  一碗粥不多，卻全部吃完了，吃完後看見桌上這麽多好吃的。

  我都想蹭個飯了。

  “嘿，我有點餓，內個你剩下的不吃，我幫你解決？”

  他微笑道：“好。”

  吃完飯後，幫他收拾了桌子，洪項把剩下東西清理出去。

  人一吃飯就犯困，我也一樣，坐在沙發上打瞌，打著人趴下斜躺那了。

  臨睡之前聽見：

  “樊少，你下床幹嘛，我來就行。”

  “給黛黛毛毯蓋上。”

  “我來！”

  ……

  睡下後陷入一個夢境。

  夜晚，黑暗的寢室門口，一個女孩子打開門，她抱著電話，生怕打擾到同學，走到走廊盡頭，邊哭邊說。

  “求你們寬限我幾天，我會還錢的，會還的。”

  電話裡的聲音無線放大，裡面有個凶神惡煞的聲音，叫嚷著。

  “還錢，你一共欠了四十多萬，一天不還，每天以八千的利息在滾，我勸你還是打電話告訴你爸媽，叫他們湊錢吧。”

  “不行，不能讓我爸媽知道，他們會打死我的。”

  “那你準備賴帳是嗎？好，我們明天上你學校催帳，淮雲大學計數機系大二，三棟五樓，501宿舍……”

  女孩子哭著：“求你們了，我不是不還，給我一點點時間湊。”

  “湊，你怎麽湊的出來，你以為我們不知道，你把所有借貸平台都借了一個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