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問野哥：“也就是說，你以前沒有聽說過婚紗照這個詞？都是我臆想出來，你是根據我的意思畫的？”

  “沒錯！”野哥回答：“你當時還說，等成了親我們還要去度蜜月，這蜜月要去一個月，哪裡好玩去哪裡。可是我們一直沒有實現這個計劃，所以我現在的計劃是先回京城，我會跟皇上辭官，辭官後我們再一起去度蜜月。”

  南風像人被人捶了一把腦袋。

  婚紗照，度蜜月，這個些她也確定古代沒有，古代的女子嫁人後就要安心地相夫教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了，哪裡還會去度什麽蜜月？

  跟南宮野成親的人，根本就是她自己！

  一直過了好久好久，她還處於震驚當中。

  野哥見南風臉色有些蒼白，便摟上了她的肩，再溫柔地問了一句：“風兒，怎麽了？”

  因為距離太近，他的臉稍稍磨蹭了一下她的臉，南風的身體突然僵了一下。

  她從小就不怎麽跟人親密接觸，有人碰她她會很不習慣，除非是自己有意接近或者關系十分要好的人，她才會放心地跟他們接觸，野哥這麽親密的舉動讓她有些不自然。

  這麽說來，即使跟野哥成親的那個人是失憶前的她，即使她現在對他的欣賞之意如滔滔江水一般連綿不絕，她也沒有辦法跟他那麽親密。

  這種感覺十分痛苦，明明他們曾經有過那麽親密的舉動，她對他的感覺卻淡了這麽多，她隻當他是男神，而男神哪裡是用來嫁的？都是用來仰慕的。

  “風兒，你究竟是怎麽了？”野哥又追加了一句。

  “沒，我沒有什麽，”她慢慢推開了他的手，也不敢看他，隻拿了其中一張畫就匆匆地跑回房間去了。

  待關上門後，她整個人像癱了一樣坐在地上，再拿起眼中的一幅畫。

  她拚命想那些過去的事，卻依然是渾渾噩噩的，腦海裡依然是那些零星的畫面，但這些畫面又不足以支撐她將自己全身心交給野哥，至少，她覺得自己跟野哥還沒有到夫妻的階段。

  算了，感情都是慢慢培養的，或許慢慢地，兩人的感情可以勝過夫妻呢？

  南風原地又坐好長時間，直到有衙門裡的侍女過來說要給南風加些炭火，她才反應過來。

  ……

  上趾城。

  雪漸漸小了一些，但整座上趾城依然籠罩在白茫茫當中。

  南風說要出來逛一逛，野哥便陪她逛著。

  “宋夫人送的衣服你不喜歡？”野哥問。

  南風從草原逃出來就沒有帶衣服，身上的都是宋夫人借的，宋夫人還將自己幾件衣服改小了給南風，外面的褂子還好，裡面的穿著就別扭了，南風便回答野哥：“姑娘家的衣服，再多都嫌少的。”

  “上趾城裡怕是買不到好看的衣服，這裡戰後重建沒多久，買得起好衣服的人不多，雖然你有銀票，”野哥和南風一邊走一邊說。

  那鏢票還是他從客棧裡拿出來的，南風帶出來的銀票被梁爽騙走了一半，剩下的客棧的小紅都如數交給野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