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正要把手拿出來,但拓跋烈卻不放,而且臉上突然露出一絲驚訝:“你這手還真的挺粗糙的。”
說罷,就將南風的手掌打開,“這上面怎麽還有老繭,你這身體以前是乾農活的?”
南風把手抽了出來,同樣是不冷不熱地道:“我怎麽知道?我根本不像你有原主的記憶。”
說音剛落,南風又看著拓跋烈,這一次卻是十分認真的語氣了:“對了,我在跌落山崖的時候,穿的那身衣服不是草原上的吧?是那什麽大晉國那邊的?”
“沒錯啊,”拓跋烈看著南風:“不是說不管自己什麽身份嗎?既來之則安之。”
南風道:“可是,我現在佔用了別人的身體,又莫名其妙地來了這裡,那這原主的家人不擔心嗎?你能不能去幫我查一查,我這兩天總覺得原主的記憶開始出來了。”
拓跋烈不屑地說:“可能只是時間快慢的問題,我當初對原主的記憶也是一點點想起來的,你別著急。至於你說查一查,我覺得沒有必要,我覺得上天將你帶到我身邊是天意,我不想過多牽涉你的從前,你只要完完全全屬於我就行了。”
“你……”
“好好休息,別想這麽多,聽話!”拓跋烈又捏捏南風的鼻子。
然而,南風卻覺得捏鼻子這個動作也似曾相識。
似乎以前有人對自己做過這樣的動作。
那是原主的愛人?丈夫?
聽她那些顧客說,這個時候的女孩都成親早,特別是大晉那邊,十四歲就開始嫁人了,而她現在應該是十七八的樣子,那她會不會是已經成親了?
拓跋烈不幫她找原主身世,估計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吧。
“你剛剛暈倒的時候,我找大夫過來替你瞧過了,你好好地把這藥吃了,”拓跋烈道:“一共兩碗藥。”
說完,拓跋烈端起碗,就要喂她吃藥,南風連忙把頭偏向另一邊:“我不用你喂。”
“我喂一下有什麽?上一世我喂你的東西還少嗎?”
沒錯,上一世她是老大身邊的女人,她必須跟他故作親昵,彼此一起喂過飯,有一回他被仇人追殺,傷了腿,她還天天給他做飯來著,做好了還親自喂他吃,可他非要跟南風一人一口才肯吃。
想到這裡,南風突然胃裡一陣惡心作嘔,想忍都忍不住。
拓跋烈一張臉頓時黑了下來,他臉上有一道長長的刀疤,平時嬉皮笑臉地無所謂,可現在臉一沉下來,那張臉就顯得特別可怕。
南風知道他的底線在哪裡,在他讓著她慣著她的時候,她怎麽作賤他都行,可一旦惹惱了他,那也是很可怕的,她隻好端過碗,低低地道:“我自己來吧。”
“不行,我來喂,”拓跋烈依然沉著一張臉。
“你喂的話我喝不下,”她又道。
“南風,我現在是寵著你,你別一次次拒絕我,不然有一天我沒了耐心,你在這草原上根本沒有生存下去的法子!”拓跋烈現在整個人變得陰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