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哥……”南風才發現自己身體完全沒有力氣,除了疼痛還是疼痛,她只能虛弱地說著話:“有些痛,不過可以忍。”
“都怪為夫不好,沒能好好保護你,”野哥深感自責。
“不,你已經很好了,風兒從來沒有怪過你,野哥,我這樣趴著很累,能不能……讓我在你懷裡躺著?”
野哥小心翼翼地將南風抱在懷裡,雖然他已經盡量小心不碰到她的傷了,但其間還是因為拉扯弄疼了她。南風則盡量忍著。
“這個姿勢舒服多了,”南風摟著野哥道,再把臉蹭到他脖子下面輕輕摩擦著,感受野哥的溫暖,與他那熟悉的味道。
“還有這麽痛嗎?”野哥不是不緊張的。
“你抱著,不痛,”南風強忍著痛笑了笑:“陪我聊聊天。”
“風兒,我也有許多話想跟你說,但我又希望你能好好休息,你現在講話都沒有力氣,”野哥親了親她的額頭與臉頰。
“那你給我講故事,講講……你在戰場上殺敵的故事,”南風道。
“好,但你的夫君不怎麽會講故事,要是講的不好,不精采,你得多多包容。”
“恩。”
野哥便從離開皇宮的那一天開始說起:“那天我過得無比痛苦,既想殺回去把你救出來,又想著邊關這邊的百姓還處於水深火熱當中,就這麽渾渾噩噩地來到了戰場上,隻想著趕快將這邊的事情解決,然後回到你身邊。那天我一到軍營就有人給了我一個下馬威,那個人叫仇七,他要跟我挑戰,我想拒絕都不行,我就跟他比武了。”
南風笑笑,再抬頭摸著野哥的下巴:“肯定是你贏了。”
“是我贏了,但仇七在一次進攻中救過我的命,他犧牲了,”野哥覺得很遺憾。
南風有些同情:“恩,你是一個很有魄力的人,只要跟你交往過一段時間,別人就會將命交給你。”
“事後我有把我的俸祿托人帶給了他的家屬,他還沒有成親,家裡只有一個老母親。”
南風抬頭看著野哥:“除了這一個故事,還有別的嗎?”
“別的都是在打仗,”野哥道:“戰場上,只有鮮血的味道,沒有特別的故事。”
“野哥真不會講故事,”南風嗔怪道:“那劍西呢?她跟你一起並肩作戰過呢。”
“的確如此,我們在一起殺敵,一起研究過作戰方案,後來成為了朋友。”
“她也可以為你舍命,”南風肯定地說。
之前沒有恢復記憶她還沒有覺得陸劍西特別,現在恢復記憶後,反而忌憚起陸劍西來了,她對野哥一定懷有很深的感情,除了戰友之情,可能還有別的。
“這一點我不清楚,”野哥道:“不過好像我的風兒吃醋了。”
“說說你們一起打仗時候的情景,”南風又笑著道。
野哥便開始說了,“為了打消我家風兒的醋意,那我打算細說。”
之後野哥便將與陸劍西的比武,還有陸劍西救過他,兩人又一起研究作戰方案給說了,後面還說到陸劍西的比武招親,說到陸劍西追隨她到了這邊,再到陸劍西把南風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