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著莫文軒，眸子裡露出一絲不可思議的神情來：“你說她以前是傻子？”

  “是的，當真是一個心智失全的傻子，連話都說不清楚的。”

  莫文軒便陷入了沉思中來。

  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小時候聽來的故事，好像是他母親說的，說坊間傳言他的祖母亦有同樣的經歷，曾經是個傻子，後來差點被欺負得死掉，再之後就跟變了另外一個人似的。

  那南風……

  如果也是這樣，那倒是跟他祖母的經歷相似。

  皇帝不敢下結論。

  ……

  慈寧宮裡，皇帝正跟太后一起用晚膳。

  太后最近也聽說了南風的事情，自然要問一問：“南宮野跟南風，這兩個人你打算怎麽處置？”

  皇帝道：“兒臣自有結論。”

  太后淡淡一笑：“結論？我看你是既舍不得南風，又不忍心把南宮野交給大順那邊吧？”

  “母后，事情尚未有結論，兒臣不能妄自做出決定。”

  “你是皇帝，必須早一點下結論，除非你希望好不容易收復的北面再次淪陷。”

  “北面是南宮野收回來的，若我把南宮野交出去，如何服眾？”

  “他作為將軍，收復北面是他的責任，但現在挑事的人又是他的夫人，如果他是一個明事理的，就應該把南風那女人交出去，水性楊花的，兩國紛爭就因她而起。”

  皇帝知道太后對南風是恨透了，一直想置南風於死地，便道：“母后先用膳吧，這事情兒臣自會處理的。”

  太后見皇帝不願意多說了，也不好再勉強他了，只能悶悶地吃飯。

  皇帝開始引話題了：“母后，兒臣還有一事想請教母后，兒臣以前聽宮外的人說過祖母的事情。”

  “寧淑皇后？”太后略有些吃驚，那算是她的婆婆。

  “兒臣聽說，寧淑皇后以前是個傻子，後來生了一場大病就變好了。”

  太后問：“你問這幹什麽？”

  “兒臣只是突然間想起來，問問，母后跟皇祖母相處的時間長一些，不知母后怎麽看待這件事情？”

  太后看著皇帝笑道：“你現在在調查南風的過去，所以想起來有相似經歷的皇祖母是不是？當時的尚書有幾個說法，一個是你皇祖母被鬼魂上身了，她的肉身還是她，但靈魂已經不是她了。還有一個說法，她被另外一個人頂替了，但是當時尚書家有檢驗過，說你皇祖母身上的胎記之類都一模一樣，不可能是被頂替了，所以她應該是被鬼魂上身了。”

  皇帝想了想：“母后，這世上哪有什麽鬼魂之類的事情，兒臣不相信這個說法。”

  “你要是不相信，大可找欽天監那邊的法師來驗一驗，法師知曉過去未來，能判別一個人的過去和現在，你問一問就行了，你要是不好意思去，我代你完成這事。我看那上個南風肉身的鬼魂以前就是大順的，附在南風身上而已，只要把鬼魂弄走了就行了。”

  “母后不可！”皇帝一下子站了起來，也不吃飯了：“請母后不要插手此事，此事兒臣自會定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