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拓跋烈的意思。

  就如他所說的，如果南風肯求他，求討好他，那他不在乎她的心在哪裡，只要她肯在他身邊，他就會對她好好的。

  他現在就相當給她兩個擇選，一，撿牛糞，當草原上最底層的人，二，回去討好他，當他的夫人，他會娶她為二皇妃，他甚至不介意她生了別人的女兒。

  可沒想到，下午就有人過來匯報了：“二皇子殿下，南風姑娘現在已經在草原上了。”

  “在草原上作什麽？”拓跋烈緊緊地捏著手中的酒杯。

  “回二皇子殿下，她在草原上撿牛糞。”

  杯子突然一砸，與來匯報的那個人擦著耳朵而過。

  南風戴著一隻自製的口罩，一邊背著寶寶一邊拾牛糞羊糞。

  這些排泄物可以做成養料，也可以當柴火燒，撿回來可以再次利用，所以會設一些這樣的活兒，最後按撿得的數量上交，再領相對應的工錢，或者兌換差不多的食物。

  南風不覺得這樣的工作怎麽低賤，只要靠自己的勞動獲得的報酬都不算低賤，只要最後能養活自己，那就都不算低賤。

  第一天撿了半天，她就獲得了一小袋麵粉和一小塊羊腿肉，相當一天的糧食了。南風謝過給她發糧食的人，隨後再拎著東西回去做晚飯。

  一直持續了幾天，過來圍觀南風的人越來越多。

  大家都說這二皇子妃現在受的待遇差極了，居然要在草原上撿牛屎和羊屎了，雖然南風不覺得這工作有什麽，但草原上的人卻認為這工作非常低賤，所以許多人來看南風現在的樣子。

  她現在穿的衣服就是以前那個叫賽格的侍女的，但沒有多少件，而且比較陳舊，因為布料好的都被她剪來穿在孩子身上了。

  “看，多寒酸啊，你們說二皇子費這麽大勁兒把她搶來，為什麽不好好招待她，反而要她來這裡撿屎啊？”

  “一定是她太不知好歹了，二皇子咽不下這口氣嘛。”

  “那她還有得寵的可能嗎？”

  “應該沒有了吧，雖然說生過孩子沒有什麽的，但是她現在這樣子一點都不漂亮了，灰頭土臉的，就是給我我也不要啊。”

  “……”

  人群裡正在議論著，這時一把囂張的聲音又響起來了：“讓開，讓一讓！”

  很快前面就讓了一條路出來，一個穿著一身紅衣的，頭上戴滿了珠飾的女子衝了出來。

  正是華華。

  南風本來是專心地撿著牛糞的，經過幾天的總結她現在已經有經驗了，比如撿牛糞的時候要挑一些乾的，不能叉那些濕的，濕的不但惡心還不好裝袋子，顏色越淡的越乾，肉眼就可以看出來，而叉牛糞的時候可以慢慢壘起來，壓一下也沒有關系。

  比起旁人的議論，她更關心的食物以及懷中的寶寶，所以一直沒有分心在乎那麽多，但現在突然有人衝了進來，她抬頭看了一眼，只見華華囂張地拿了幾個銀元，“撿牛屎的，我這裡有錢你要不要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