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可惜了,如果有機會一定要到北方看看,你想啊,白茫茫的大雪裡面,紅色的梅花一朵朵開在枝頭,要多美有多美。”
南風便笑了笑,覺得宋小月說得不錯,那樣的景象一定很美吧。
結果宋小月又補了一句:“不像這裡這幾株,開得稀稀拉拉的,跟發育不良似的,也沒有雪,地上還有這麽多雜草,拔也拔不乾淨,哪裡還有什麽美字可言。”
南風便說:“這是你爹對你娘的心意,也許在你娘心裡,那大雪中滿園的梅花也比不上眼前這幾株呢?”
宋小月想想,便應道:“說得也是!”
兩人正聊著,這時後面突然傳來一把聲音:“南風?”
南風一聽到這聲音便像是一下子亢奮起來了,她回頭,只見花園的入口處,一個高大的身影正佇立在一株梅花旁,高大,冷洌,十分有氣質。
南風頓時衝他笑了起來。
野哥也衝著南風笑笑,再邁著大步朝她走過來。
看到一旁的宋小月,野哥隻淡淡地點點頭,算是打過掃呼了,隨後目光便一直在南風身上沒有移開了。
“什麽時候來的?”野哥問。
“沒來多久,找不到你房內的鑰匙,聽汪夫人這裡的梅花開得正豔,便過來瞧瞧,”南風再指了指旁邊的宋小月:“還遇到宋小姐了。”
野哥依然看著南風,沒有看宋小月,然後淡淡應道:“恩,我知道了!”
他又伸手在南風那張凍得紅樸樸的小臉上摸了摸:“冷嗎?要不咱們進屋裡聊吧。”
“也不是很冷,不過梅花已經觀賞完,可以回去了,”南風說。
野哥便牽起南風的小手,並對宋小月禮節性地告別:“我們先走了,宋小姐慢慢賞花。”
“再見,”宋小月怔怔地站在原地,再看著野哥和南風兩人牽著手離開的樣子,看了好久好久,一直到身後的丫鬟提醒她,她才轉身回去。
……
南風看著野哥從腰間拿出鑰匙開門,她不由地問了一句:“怎麽不把鑰匙放花瓶下面了?”
野哥一邊開門一邊說:“戶曹把他放在老家的妻兒接過來了,他兒子才四歲,喜歡搬動花瓶,上回差點把我的鑰匙弄丟了,不得已,隻好配在身上了。”
是這樣的嗎?
南風往前面看了一眼,雖然沒有看到人,但能聽到有孩子叫喊的聲音。
或許真的是這樣吧。
開了門後,南風又把她抄來的退會檔案交給野哥:“我已經出色地完成任務了,這些給你。”
野哥接過來後,就隨手翻了翻。
結果看到上面的簡體字,他便抬眼看了南風一眼。
南風有一些悻悻地:“你這個未過門的娘子沒文化,帶著筆墨進去又不好抄,加上識字不多,為了快速完成任務,只能縮少筆畫了,你看得懂嗎?要是看不懂的話,我給你譯一譯?”
“應該看得懂,”野哥又看了兩眼,然後放下檔案,再過來拉著南風的手:“辛苦你了。”
“可不辛苦,大半夜的翻牆進去的呢,還抄了大半夜,說,怎麽謝我?”南風嬌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