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城中的林宅。
除了幾個護院的還在宅子內巡邏,其他人都睡了,宅子裡十分安靜。
牆上,林管家指了指那幾個護院的,再指了指他自己,意思是把那幾個人包給他,讓南風和雪靈自由活動。
南風和雪靈心領神會。
……
一間擺設豪華的房間裡,林守業和他的妻子陳氏早已進入了夢鄉。
然而,陳氏卻在做著夢,她夢到幾年前被自己打死的小丫鬟正在向她討債,那丫鬟被打死後扔到了湖裡,現在全身濕漉漉的,聲音陰森恐怖:“夫人,我死得好慘啊,還我命來,夫人……”
陳氏從夢中起來,發現這只是一個夢,她不由地松了一口氣。
然而,為什麽她卻感覺頭頂有水呢,她不禁抬頭看了一眼,這一眼看上去,她突然就從床上滾了下來:“鬼、鬼啊……”
上面,一個頭髮蓋住臉的人,正猙獰著向她笑著,頭髮上的水不停往下滴。
林守業也醒了,看著在地板上縮成一團的陳氏,他不耐煩地問了一句:“有病啊?大半夜的嚷嚷個啥?”
陳氏顫抖著指了指上面:“有、有鬼啊!”
林守業抬頭看了一眼,“沒有啊,你是不是做夢了,自己嚇自己?”
陳氏驚慌地抬了抬頭,好一會兒才敢往剛剛有“鬼”出沒的那個方向看,可那裡卻是什麽都沒有了。
她又摸了摸自己額頭上的水,然後跟林守業說:“我頭上明明有水,是剛剛那個鬼滴下來的。”
林守業重新躺回床上,十分不耐煩地瞪了陳氏一眼:“你那分明是汗,你還睡不睡?要是不睡了就去偏房睡,我明天還要早起看店。”
陳氏隻得重新爬上床來。
然而,才爬上床,她突然又是一聲大叫:“啊,守業,你……”
林守業的爆脾氣已經被點著了,正要起來把陳氏趕下床,陳氏卻指著他的頭:“守業,你的頭、頭髮呢?”
林守業怔了怔,怪不得他剛剛就覺得頭皮涼涼的,以為是屋裡炭爐燒得不夠旺,可現在一摸,卻摸到一顆鹵蛋。
夫妻倆面面相覷了好一會兒,兩人突然同時慘叫一聲。
“來人,來人哪!”
林守業氣極敗壞地打開房間門喊。
外面那幾個護院聽到林守業的叫聲,急忙往這邊趕來。
他們剛剛在巡院子的時候,聽到西邊的牆角有聲音,便都趕過去看,沒想到竟撲了一場空,而林守業的屋子在東屋,所以趕過去也花了好一會兒。
“娘的,我養幾條狗都比養你們強,你們這群廢物,廢物!有人闖進來了,你們一點都沒發現嗎?”
燈籠的光映在氣極敗壞的林守業那顆光溜溜的頭上竟有了反光,現在那顆頭越亮了。
……
南風和雪靈出了一口惡氣,因此從林守業出來後,腳步都是極歡快的。
南風的原計劃是要去張縣令家也出出惡氣的,但被炎管家製止了,林管家說官府的人交給野哥和龍三來處理,還有,林守業那邊不過是給了他一個警告,最終的交涉還是要由野哥和龍三去解決的。
雪靈問炎管家:“那他們打算怎麽對付那個姓張的縣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