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南風回大宅院,自從南全有回鄉下後,南風就獨自住在這裡,但南風打算過些時候在縣城裡買一座宅子。
夜已深,大宅院其他幾戶都已睡下了,安靜得很,南風想在門口跟野哥道別,但野哥卻說:“我送你進屋吧。”
“那……好吧,屋裡有一些西湖的龍井,可以進去喝杯茶,”南風其實也舍不得野哥,兩人平時單獨在一塊的時間不多,難得今晚兩人興致濃厚。
不過……她隱約記得一個現代的套路,說的是如果一個女人在深夜請男人上去喝茶,那就代表她那一晚同意獻身。
糟了,雖然她也迷戀野哥的身材,但是她還沒有把避*孕的法子研究出來,萬一有寶寶怎麽辦?
其實也不一定,說不定野哥只是單純想進來喝杯茶呢,要知道這個時代的人沒有這麽多花花心思,野哥又是一向克制的。
野哥沒有注意到南風豐富的內心活動,他進了屋後便在屋廳的桌前坐下,身體也是筆直的。
南風松了一口氣,看樣子野哥沒有那方面的想法。
她去點了燭台,又跟野哥說:“我出去燒一壺水。”
正要離開,卻被野哥拉住了:“別了,夜已深,打擾到鄰居不好,喝點涼水一樣的。”
南風便把水壺放下,再倒了些冷水給野哥,“不好意思,只能讓你喝這個了。”
“沒關系,”野哥把水喝了。
南風又給他倒了一杯,他又喝了。
南風正要再倒,卻被野哥握住了手,“不用倒了,已經夠了。”
“恩,那……”南風想著屋裡還有一些瓜子花生,便要拿出來給野哥吃,但是正打開罐子的時候,野哥卻又阻止了她:“南風,你不用招呼我了,你先洗洗睡吧。”
洗洗睡?
南風裡一陣悸動,然後再看著野哥問:“那……你呢?”
她想問野哥什麽時候回去,但野哥卻說了一句:“我明天可以晚一點值班。”
這是什麽意思?南風不太懂。
她洗洗睡跟他晚一點值班有什麽關系?莫非……他想住這裡?
南風當時沒好意思問,便拿了個洗臉盆去院子打了一盆水,晚秋的井水很涼,她又去隔壁卜榮家的灶台摸了摸,摸到大鍋裡的水是溫的,便舀了一些出來。
都是鄰居,拿點水沒有什麽的,卜榮家有時候沒有熱水了也會過來問南風要的。
打了溫水後,南風又回來拿了盒洗面奶把臉上的胭脂洗了,因為院子沒有人又黑漆漆的,她又順便擦了擦身,反正也沒有人看得到。
擦完身,她又盛了一盆水進來,準備睡前泡泡腳。
但是,當她端著臉盆進來的時候,野哥卻及時把她的臉盆接過來了,南風以為野哥要幫她端,便說了一聲:“謝謝。”
可野哥卻說:“我也洗洗。”
什、什麽?
野哥也要洗洗?
看著南風一臉的驚慌失措,野哥放下臉盆,再親了親她:“我今晚在這裡。”
“這……”
果然,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都是一樣的套路,說要進屋喝杯茶,卻不是真的要喝茶。
就在南風的詫異中,野哥已經開擰手巾了,可擰到一半,他卻讓南風先進屋去,“你先睡吧。”
還要上床等他?
南風心裡無數個問號閃過。
要不要跟他說點什麽?
好像沒有什麽可以說的。
讓他住以前爹住的那屋?他可能不願意吧?再說,為什麽要他住爹那屋?她那張床明明夠大啊。
願不願意跟他睡?顯然是願意的。
既然願意,那幹嘛這麽矯情,往床上躺好不就行了嗎?
南風咬咬牙便上了床。
屋裡太安靜,外面所有的動靜都清晰地傳到南風耳邊來,她先是聽到一陣“嘶”的聲音,這聲音聽起來很奇怪,也很瘮人,像是剝皮的聲音。
等等,剝皮?
南風“騰”地一下從床上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