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全有當然聽明白了,因為氣憤,他突然猛地一拍桌子:“太過份了!”
南風繼續鼓勵林巧雲:“雲姨,你也是被逼的,你是受害者,憑什麽是你死?”
林巧雲哭著說:“後來他又逼過我好幾回,直到我丈夫得了肝癆走了,他可能覺得晦氣便沒有再碰過我了,後來我找過他一回,說我福哥還小,想在外面找房子住,他還發了善心準了。我以為這事就這麽過去了,沒想到兩天前我去找他說贖身的事情,他突然就發怒了,要不是當時他的女兒在外面喊他,可能我已經……所以我才這麽迫不及待地想離開那個地方……”
林巧雲終於說完了,說完後便看著南全有,繼續淚眼汪汪的:“全有哥,這件事我對你有隱瞞,我擔心你不要我……”
南全有當時很是憤慨,可看著哭成淚人的林巧雲,他又安慰起林巧雲來:“別這麽說,你也是苦命之人,我已經說過要帶你回大平村,就不能再食言了的。”
南風拉起南全有的手,再拉起林巧雲的手,然後把他們兩人的手放在一起:“爹,雲姨,你們先別著急,這件事我一定會好好地替你們解決的,爭取讓你們在最快的時間內安安心心地回到大平村。”
……
南風收拾了些東西到香蔻坊那邊跟鳳姑睡一起,這一整夜她都警惕著,就擔心張府那邊的人過來砸房子。
結果第二天一早,真的聽到門響了,不過不是砸,而是很輕的敲門聲。
南風從門縫裡看到那個高大的身影后,這才打開了門。
野哥身上似乎還帶著早上的露水,有些清冷卻讓人覺得挺舒服,“南風,那個人我已經幫你約到了,你換好衣服咱們就過去吧。”
“約到了?”南風喜出望外,“好,那我馬上回去換衣服。”
說完,她又捂著嘴巴:“不行,還要給點時間我漱口,現在口臭得緊呢。”
野哥笑著揉了揉南風的頭。
……
“野哥,這條路很熟悉啊!”
南風看著周圍的場景。
這是城郊,兩邊的野生樹木和低矮的民屋令南風很是記憶深刻,大概是在特工學校訓練過的緣故,只要走過的路去過的地方看過的風景她就很難忘記,所以她即使在深山裡也不容易迷路。
野哥也只是淡淡地回應:“沒錯,這地方我們來過的,只不過當時是在晚上。”
野哥同樣欣賞南風的認路能力,這樣的能力應該是經過訓練的,他以前接受過一項在夜間認路的訓練,不但是在夜間還要蒙上訓練者的眼睛,讓訓練者無論在黑暗中還是眼睛受傷的情況下都能依靠細微的聲音和嗅覺準確辨認方位。
他確定南風應該有接受過這樣的訓練,只是沒有他所接受的那樣嚴格殘酷而已,她只有到了一個地方看到相同的場景才能認得出來。
不過這個時候南風已經知道了:“我們要去的地方,是龍牙幫?”
野哥笑著點頭:“不錯,這麽快就猜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