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夫人端起茶喝了一口,臉色不是特別好看:“那她是怎麽勾搭上龍牙幫的?”
汪鳳珍作出一副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我聽說是因為在花魁競選上勾搭上的,個中原因……我挺難啟齒的。”
植夫人不由地說:“你跟我還保留什麽,知道什麽說什麽就是了。”
汪鳳珍故意往兩邊看了一眼,似乎要營造一種神秘感,見沒有人注意她們這才說:“那個南風有一次競選上了花魁,你也知道所謂的花魁都是給達官顯貴玩的,可這南風剛競選上立馬就被撤了下來,然後……沒一刻就出現在茶樓上了,跟龍牙幫的總舵主喝了一個下午的茶,當然,具體是喝茶還是乾別的,誰知道?”
植夫人不由地問:“她還競選花魁?這花魁不是妓-院裡面的人才能去競選的嗎?”
“就是嘛,誰都不知道她怎麽去了,可能……她本來就是乾那一行的,咱們胭脂行也有不少人以前都是乾那種的,人老色衰才拿以前讚下的資本出來開店,我那香盈坊隔壁的柏麗堂老板娘不就是乾這行出來的?她還經常帶頭做慈善,把自己包裝成仙女,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不想掀穿她而已。”
植夫人握著杯子,眼神驟然變冷,一隻杯子險些被她砸了。
汪鳳珍心裡暗暗驚喜,植夫人之所有這樣的反應,是因為她的男人就喜歡在風月場所玩女人,以前植夫人都睜一隻眼閉一眼的不去管,可兩年前她男人迷上一個頭牌,據說是賣藝不賣身的那種,後來她男人還替那頭牌贖了身,在外頭的宅子同居了。
植夫人當時氣得不得了,可她又是一向有手段的,她沒有發作,不聲不響地去了那個宅子,趁她男人不在把那頭牌接了回來,說是要替他男人納妾,給那頭牌一個名份,以後光名正大地給植家生孩子。
她男人早就知道植夫人沒有這麽好的,可人都接了回來,植老夫人也見過了,沒辦法隻得跟著回來。
盡管植夫人的男人處處護著那頭牌,但男人的心哪有植夫人這麽細,植夫人的手段是無孔不入的,那頭牌本來懷胎三月,硬是流了產,又過了幾個月莫名染上風寒,那風寒怎麽也治不好,拖了幾個月就這麽去了。
植夫人男人知道一定是植夫人把頭牌害死的,可他沒有證據,最後一氣之下連家也不回了,天天不是睡在怡紅院就是睡在溫柔鄉,總之就沒有回過家。
植夫人是恨透了風月場所裡面的人。
所以,當植夫人聽說南風也是從風月場所出來的之後,對南風的恨意就濃了。
上回暗地派人攔截南風那批貨不過是幫汪鳳珍一個忙,這一次,她自己也討厭上了南風,加上剛剛在飯店門口南風對她的頂撞,她就覺得要治一治南風才行。
飯菜上來了,植夫人一邊小口地吃著飯,一邊冷冷地跟汪鳳珍說:“想要讓姓南那賤女人滾出省城辦法多得是,就看你夠不夠恨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