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敷過面膜的臉都會比平時白很多，夫人看著鏡中的自己，覺得還算滿意，於是很開心地買了一套。

  但小青就遭殃了，被南風罰抄了二十次“洗面奶”，二十次“面膜”。

  ……

  那天同樣一直忙到打烊。

  中午南風吃包子饅頭，晚上就會去好一點的飯館吃好吃的，南風把小青也帶去了。

  南風坐下來的時候小青一直不肯坐，就在一旁站著，說是龍牙幫的管家管得嚴，她們都是主子吃完才去廚房吃剩的。

  南風便問：“你要等我吃完，那我豈不是又要等你？時間都浪費了，趕緊坐下吧，你南風姐不講究那一套。”

  小青還是不太敢坐。

  “小青，你再不坐下我就生氣了，一生氣就不給你吃飯了。”

  小青一屁股坐了下來。

  菜上來之後，南風又給小青夾了一塊牛肉：“多吃點吧，你今天表現不錯，賞你一塊肉。”

  小青馬上吃了，吃完卻不夾菜，巴巴地看著南風吃，南風便問她：“你吃啊，愣著幹什麽？”

  “你隻賞我一塊肉啊，”小青說。

  “……”南風無奈地說：“我是給你夾了一塊，剩下的你想吃的話自己夾啊。”

  “好咧，”小青馬上動起筷子來了，吃得狼吞虎咽的。

  南風不禁問她：“黎管家說你爹是秀才，你爹怎麽不按女子那一套教你？比如站有站相，坐有坐相，講話輕聲細語之類的。”

  小青一邊吃一邊說：“我爹以前在鎮上的私塾裡教書，我娘當後廚，就把我也帶到私塾去了，私塾裡都是一幫男孩子，我就跟那幫男孩子廝混，田裡捉魚，河裡摸蝦，有時還帶頭捉弄我爹，我爹又是個心軟的，不忍心責罰我，就把我養成了這副德性！”

  “怪不得你性子像男孩子，”南風說。

  “以前在私塾的時候，他們都叫我青爺。”

  “……”南風的筷子在空中僵了僵，沒一會兒又點點頭：“恩，不錯不錯，當個女漢子也不錯。”

  “我會弄幾下棍棒，”小青說。

  “喲，這你都會？”

  “自己瞎琢磨的，後來去龍牙幫的時候跟著裡面的兄弟又學了一些，對了，你家那個野哥啊，我一看就知道他是個高手，有空要跟他過幾招才行。”

  南風便問：“那你看得出來我也是個高手嗎？”

  小青左看右看，最後搖搖頭：“看不出啊，你這小身板也是高手？”

  南風笑而不語。

  ……

  吃完飯，南風和小青從店裡出來，結果就在店門口碰到兩個人。

  一個正是汪鳳珍，另一個也是個女的，那女人同樣四十歲左右，是時下流行的貴夫人打扮，但她的面相看起來不太好，下巴抬得很高，眼神是向上瞄的，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咦，這不是南老板嗎？”汪鳳珍居然先跟南風打招呼了，樣子還是笑盈盈的。

  “汪夫人，真巧，”南風打了打招正要帶著小青走，但汪鳳珍卻叫住南風。

  “南老板這麽急著走，莫不是做賊心虛了？”汪鳳珍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