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軒娘轉身回來，正好看到一臉怒相的莫文軒，她吱唔著：“沒，就是……你三嬸去他們家拜了個年，然後打聽一下他們的意見。”

  莫文軒得到肯定的回答，便更加生氣了：“娘，誰讓你們擅自決定的？誰讓你們去問的，誰讓你急著幫我娶妻納妾的，你有問過我的意見嗎？”

  文軒娘被兒子罵得一愣一愣的，半天不敢回一個字。

  莫文軒氣得馬上轉身。

  這時，正好村長也上樓來了，見到一臉怒氣的莫文軒，不禁大吃一驚：“文軒，這大過年的，你跟誰慪氣呢？”

  莫文軒隻甩下一句：“你自己問娘去，看她都幹了什麽好事！”

  ……

  村長回了房，見自己老婆跟三弟媳正在屋裡忤著，便問了一句：“你們怎麽惹文軒發這麽大的火？”

  文軒娘和三弟媳繼續忤著，誰也不敢先說話。

  村長沒了耐心，使勁吼了一聲：“說！”

  三弟媳一害怕，便什麽都招了。

  聽完三弟媳的話，村長比莫文軒還火大：“誰讓你們去問的？誰讓你們擅自幫文軒娶妻納妾的，你們有問過我的意見嗎？”

  文軒娘和三弟媳一聲都不敢再吭了。

  罵完，村長也氣匆匆地走了。

  剩下文軒娘和三弟媳，好一會兒，文軒娘終於緩過勁來了，她開始對三弟媳發脾氣：“都怪你，要不是你昨晚和大弟妹一個勁地慫恿我，我會讓你去幹那麽蠢的事嗎？什麽傳宗接代，什麽抱孫子，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以後不要再慫恿我乾這種事了……”

  三弟媳委屈得很。

  大過年的，她這是招誰惹誰了？

  ……

  莫文軒被氣極了。

  不過，他究竟氣什麽？

  氣娘的擅自作主？還是氣南風毫不猶豫的拒絕？

  他走出家門口，不一會兒便碰到了劉昌和鐵蛋，劉昌和鐵蛋拿著鞭炮叫莫文軒：“文軒，找了兩個老鼠洞，趕緊的，咱們用鞭炮把老鼠炸出來。”

  莫文軒把氣都撒在了劉昌和鐵蛋身上：“沒空！”

  劉蛋和鐵蛋互看一眼，這莫文軒是怎麽了？大年過的，怎麽拉著一張奔喪的臉？

  “文軒，誰惹你了？”劉昌問。

  “對啊，跟咱們說說，替你出出氣，”鐵蛋也握著拳頭。

  莫文軒坐在樹底的一顆石頭上，半晌，他蹙著眉十分嚴肅地說：“從現在起，我再也不想看見南風那醜女人了，以後你們一看見她就提醒我，我勢要離她遠遠的！”

  劉昌說：“她怎麽你了？”

  鐵蛋也說：“她是不是說了什麽氣你的話？”

  莫文軒握緊拳頭：“你們別問了，總之聽我的話就是了。”

  “……”

  ……

  大年初二。

  南風已經在家裡嗑了一個早上瓜子了，甚是無聊。

  “爹，我想上山打獵，”南風說。

  南全有說：“不行，年初五之前都不能乾活，咱們村裡有句老話，年初一就乾活，那這一年到頭會有乾不完的活，是個忙碌命。”

  “那我去地裡給土豆苗澆水？”南風說。

  “我已經澆過了，”南全有說。

  “爹，不是說年初幾不能乾活嗎？為什麽你就能去呀？”南風好笑地問。

  “爹都勞碌了幾十年了，生來就是勞碌命，不在乎這一年，”南全有說，他又看著南風說：“要不你去找阿秋他們玩，也可以去鎮上走走，看看有什麽節目沒？”

  南風便出門找阿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