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哥淡淡道:“這家店的老板娘叫徐夢,五年前死了丈夫,失去生活依靠後便開了這家店,她能乾又精明,但為人善妒,想把顏月坊開到一家獨大,這兩天我追蹤了麗水鎮的那個悍婦,從她口中知道了正是五天前徐夢把她買通到你的香蔻坊鬧事,她們臉上起的紅疹是由於接觸了漆樹,那是一種碰到就會起紅疹的樹。”
“我就知道,”南風憤憤地說,“買通幾個悍婦誣蔑我的護膚品有毒,看來這徐夢真是夠陰險的。”
野哥說:“的確,這是一種不正當的競爭手段,我現在已經把那幾個悍婦控制住了,如果你要狀告徐夢的話肯定能贏。”
“不,”南風看著店裡幾個夥計:“就算我贏了,徐夢也是被打幾十大板,關上一年半載,她以後還是會記恨我。再說,她這顏月坊老顧客也多,如果顏月坊沒了,我們香蔻坊的聲譽也要跟著受損,我可以用別的辦法解決。”
徐夢若是沒了顏月坊,她以後的人生就完了,還有店裡的夥計也會失去工作。南風想起昨天自己中的那一刀,那水果販並沒有想要她的命,純粹是嚇一嚇她,所以她不會把事情做絕。
但他必須教訓徐夢一番。
野哥雙手抱在胸前,再看著南風說:“我就知道你有自己的想法,所以我沒有馬上把那幾個悍婦捉回來,但是以我對你的了解,你的辦法一定是一招致命的。”
南風笑著道:“什麽一招致命呀?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致其人之身罷了。”
正說著,街角處來了一輛馬車,馬車用藍色碎花的布子圍著,馬車行駛得不快,一直到了顏月坊才停下來。
看到馬車過來了,顏月坊裡面的一個夥計馬上出來扶車裡的人下車。
街邊的南風看得十分清楚,從車上下來的是一個三十左右的女人,身形苗條,走路婀娜,臉上化著淡妝,看起來挺有風韻。
也是,能把一間胭脂店的人開得這麽好的女人,長得自然不差,不然她的產品沒有說服力。
徐夢在走進顏月坊前,突然停了下來。
她隻覺得背後有兩道目光掃向她,於是便回頭看了一眼,這一回頭就跟南風的目光對上了。
徐夢曾在香蔻坊外面見過南風,所以當她見到南風的時候,眼裡突過一絲輕蔑的笑容。
而南風回復她的,則是一個十分燦爛陽光的笑臉。看到南風的笑容,徐夢有點不舒服,香蔻坊的生意都這樣了,小丫頭的腿還受了傷,換成一般人不是應該衝上來掐架的嗎?
居然還笑?
而且南風也沒有要衝上來打架的意思,還笑成這樣。
徐夢不由地瞪了南風一眼,嘴裡罵了聲:“神經病!”
……
深夜。
城中一座大宅子內,兩條身影從圍牆上飄下。
南風在牆爬方面仍然沒有進步,如果不能借助繩索和工具,她根本爬不上這麽高的城牆。
所以,這次依然是野哥攬著她的腰,抱著她一起翻的牆。待終於落到徐夢家的後花院內,野哥松開南風的腰再輕聲說了一句:“胖了一點。”
“但依然苗條不是嗎?”南風小聲地回應。
野哥點頭,然後再指著對面的屋子:“那一間便是徐夢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