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聞舉起杯子敬了蔡思遠一杯，蔡思遠一杯酒喝完，再看著外面的天色：“也不知道接下來的情況會如何，可事情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我們只能繼續走下去。”

  徐聞點點頭：“蔡大人說得對！”

  “對了，我還一直沒有問過你跟你舅舅之間的關系，據我所知，秦大人只有一個妹妹，後來不是嫁給姓張的中書家了嗎？又怎麽會有你這個姓聞的侄子？”問完，蔡思遠又說：“不過，如果這事不好說，或者說來話來，那就不用多說了。”

  徐聞笑了笑：“告訴蔡大人也無妨，我母親的確是舅舅的親妹妹，但是我母親幼年貪玩，在外面遊玩的時候認識了一個才子，可惜那才子家境不行，後來趕考也沒有考到名次，可我母親肚子裡面又懷了我，於是就先生下了我，最後才出嫁到張家，我也被送到農戶家收養。以前我一直不提，就是怕有人詆毀我母親的名聲，但現在母親已經過世，我便沒有什麽好忌諱的了。”

  “原來是這樣，”蔡思遠端起酒杯與徐聞碰了碰，接著又說：“不過英雄不問出處，只要以後能為國立功，能為秦大人立功，就是個人才！”

  “蔡大人說得是！”

  酒過三巡，兩人也已經喝得差不多了，蔡思遠把徐聞送到府門口，就又回了書房中。

  下人已經將房間清理乾淨了，他讓下人退下，之後再把房間門關了起來，再坐到桌前看這次精英的名單。

  相當於複查，畢竟事關重大，每一個領兵的大將都要仔細核對，確保派去的全是自己的親信，不可混入一些不同道的。

  正看著，不知為何，一陣風突然吹了過來，桌上的兩支蠟燭全都被風吹熄了。

  竟是書房的窗戶沒有關，他隻好先把蠟燭點著，再去關窗。

  然而，等他關了窗，轉過身來的時候，一把冰冷的劍突然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別動，一動你就沒命了！”

  這是一把低沉的，沙啞的聲音，蔡志遠覺得非常熟悉，不知道在哪裡聽過。

  ……

  翌日。

  一萬精兵召集在兵部營地，正蓄勢待發。

  各個營的大將已經清點好了人數，列隊也已經列好了，現在只差蔡思遠過來做最終的宣告了。

  徐聞作為這裡面的最高將領，亦一直在看著城門口的方向。

  怎麽蔡大人還沒有來？不會是昨天晚上喝多了，所以誤了時辰了吧？

  就這麽又等了半個時辰，城門口終於來了一輛馬車，徐聞認得出來，那是蔡思遠的馬車，他不由松了一口氣。

  終於來了！

  馬車行駛到大部隊陣前，“蔡思遠”再從裡面出來，後面還跟著前兵掌使李澤。

  看到兵部尚書出來後，整個陣列頓時鴉雀無聲。

  到這裡，本該由“蔡思遠”宣告大隊南下的，可蔡思遠卻拿出聖旨宣讀起來：“奉天承喻，皇帝召曰，因昨夜突來戰報，北面戰事連連敗退，考慮到戰事的原因，現宣布暫停福郡的支緩計劃，大部隊改為援軍，往北行動，由李澤帶領，即刻出發，欽此！”

  徐聞突然懵了，昨天不是說了要往南的嗎？今天怎麽就往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