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浪猛然睜開雙眼,雙手有所動作,對著三個末日碎片伸出手,末日碎片向著中心處靠攏,彼此拚接在了一起。
小小的碎片,是在世間萬物毀滅之時濃縮而成,其中蘊含的物質與能量,絕對超乎想象。
范浪以末日碎片做為核心,開始打造自己的小世界,他的雙手做出環抱之勢,末日碎片在他掌心之中旋轉。
各種法則圖一一浮現,每個截然不同,卻又能完美的拚接到一起。
法則圖越來越多,數量飛快增加,拚接成為一個巨大的球形,將范浪以及末日碎片都籠罩其中。
到後來,法則圖增加到了一萬種,連宇宙法則都用上了。
上萬種法則圖一起運轉,實在是蔚為壯觀。
宇宙包羅萬象,包含著方方面面,要創造出那種終極末日,就要將各方面都創造出來才行。
先有創造,才能毀滅!
當然,范浪不可能創造出一個真正的宇宙,只能創造出小型的贗品而已。
光是這樣,難度就夠大的了。
在范浪的創造之下,風火雷電等基本構成一一出現,先是有了個大致的雛形。
風雲雷動,電閃雷鳴,一顆顆固體物質出現了,由這些固體一步步發展壯大成為了星辰。
幾百顆星辰環繞,以一顆星辰為主,形成了小規模的星系。
一個小世界漸漸成型,這個小世界有著屬於自己的空間維度,表面上看,只有一人懷抱大小,被范浪抱在懷中,實際上大得驚人。
等宇宙大致完成,范浪開始細化,使其變得更加完善。
再接著,就該正式的毀滅了!
創造就是為了迎接毀滅時的絢爛。
這是決定成敗的關鍵。
這次創造小世界,衝擊大千境,並非萬無一失。由於時間緊迫,范浪還沒能對其展開鎖定成功率的作弊。
能不能成功,就看范浪的本事跟運氣了。
范浪根據之前創造出來的模型,推演出宇宙毀滅的過程,對自己辛辛苦苦創造出來的世界發動了毀滅。
毀滅就這樣開始了,欣欣向榮的宇宙開始收縮崩塌,那恐怖的力量席卷整個宇宙,擠壓著數百顆星辰。
一顆顆星辰先後爆炸破碎,根本承受不了這樣的力量。
宇宙越來越小,毀滅不斷進行,破壞力也在節節攀升。
范浪要的不是徹底的毀滅,而是毀滅到一半的狀態,那才是他要的小世界。
成功之後,在需要的時候,他就會把這個毀滅到一半的小世界釋放出來,讓自己的敵人體會到什麽叫做恐怖。
距離成功已經不遠了,可謂勝利在望。
可就在這個緊要關頭,事情出現了變故,范浪對於宇宙的推演,似乎有所偏差,他所創造的宇宙收縮到一半,突然間開始向外擴散,破壞力四散出去,引發了一場大爆炸。
轟隆隆!!!
范浪再也控制不住這個小世界,被直接炸飛出去,不滅之甲瞬間啟動,將他整個人包裹的嚴絲合縫,抵消掉接下來的傷害。
“大家小心!”范浪急道。
爆炸迅速擴散,威脅到了那些為范浪護法的人,以及周圍的那些星舟。
枯寂老人等等急忙出手,並催動陣法,全力抵擋爆炸的衝擊。幸虧他們的實力夠強,再加上一直在小心提防,這才沒有造成嚴重的傷亡,堪堪抵擋住了爆炸的衝擊。
范浪飛出老遠才勉強止住去勢,伸手凌空虛抓,試圖將重要的末日碎片抓回來,結果抓了個空,哪裡還能看到末日碎片的蹤影。
大爆炸持續了好一段時間,這才有所減弱。
范浪不顧阻攔,在爆炸的范圍內到處搜索,試圖找回末日碎片,結果白費力氣,連一塊都沒找到。
他失敗了。
衝擊大千境本來就很重要,更何況他要以身涉險,一個人去救侯光祖,現在正是急需提升實力的時候。
這一次的失敗,損失非常之大!
范浪承受著爆炸的余波,任憑余波衝擊自己。他在原地懸空而立,站了一段時間,然後飛向了自己的同夥,過問大家的情況,並出手製造結界,抵抗不斷來襲的余波。
“我失敗了,沒時間也沒機會去試第二次了,只能以現在的狀態硬著頭皮去修羅道位面。你們聽我的安排,一部分人跟我走,其余的留在極光神國待命。”范浪道。
大家都沒有料到,范浪竟然也有失敗的時候,而且是在這種節骨眼上,一時間情緒都很低迷。
枯寂老人暗中傳音道:“范浪,不要太過意氣用事,你若是真的一個人去救人,就中了敵人的下懷,風險實在太大了。以我之見,還不如我們直接大兵壓境,帶著一支虎狼之師殺到修羅位面,跟那個焚極天硬碰硬。要是焚極天談判,那我們就跟他談。要是他把侯光祖殺了,那我們就為侯光祖報仇雪恨。總而言之,千萬不能被焚極天牽著鼻子走!”
其他人或明或暗,也在勸說范浪,支持范浪“單刀赴會”的人幾乎沒有。
不是大家不在乎侯光祖的性命,而是他們更在乎范浪的性命。這種局面之下,肯定是要有取舍的,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范浪知道這些人是為自己好,人人各有各的道理,尤其是枯寂老人的說法,實在是明智之舉。
但他還是拒絕了這些人,選擇了一意孤行。
“我以盟主的身份下令,在營救侯光祖這件事情上,由我全權做主,其他人不準妄議,更不準拖後腿!”范浪堅決道。
沒人能攔住范浪,他以強硬的姿態做出安排,乘坐著冥龍號星舟上路了,前往了修羅位面。
為了節省時間,這一路上都是抄近路,能傳送就傳送。
盡管如此,還是花了一天多的時間才抵達修羅位面。算起來,這已經是侯光祖被抓的第三天了,距離七天之約還有四天時間。
冥龍號在修羅位面邊界停了下來,范浪一個人孤身下船,在人們的目送之下,獨自前往了修羅位面。
單刀赴會,前途未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