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並濟本來想要利用冷門刁鑽的問題,把范浪給難住,結果連續折戟,並沒能難住范浪。
他看著范浪手中的書冊,目光落在寫有傷心草的一行文字上,額頭冒出了一滴冷汗。
他萬萬沒有想到,范浪不僅能回答出冷門的問題,還能拿出相關的書籍作證,做到滴水不漏。
“呵呵,不愧是院長的高徒,博覽群書,博聞強記,真是教人佩服。剛才多謝你指教,我還有一些問題想問,可以繼續請教嗎?”高並濟還不死心,他之前準備了不少問題,還有很多問題沒有問。
“那就問吧。不多問幾個問題,諒你也不會死心。”范浪收回手中書冊,氣定神閑,頗有大師風范。
“《靈樞·五色》中的‘藩’是指哪處位置?”
“臉頰一側。”
“脾在五輪學說中是哪一輪?”
“肉輪。”
“有多少種藥引,能將藥力導入識海?”
“十六種。”
“有這麽多?”
“一般人隻知十四種,但我不是一般人,知道十六種,分別是……”
高並濟連續快速問題,范浪對答如流,前前後後一共十二題,范浪全都答了出來。
高並濟傻眼了,啞口無言。
他本來想讓范浪難堪,結果適得其反,反倒是讓范浪大出風頭。之前他想好的冷門問題,全都已經問完了,再問下去,也只是讓范浪繼續春風得意而已。
“問完了?你問了我這麽多問題,現在換我來考考你好了,放心,我不會像你那樣沒完沒了,只會問你一道問題而已。”
范浪目光逼人,展開反擊,出言問道:“十星級丹藥‘太上乾坤丹’是用什麽煉丹爐來煉製的?”
“太上乾坤丹……”
高並濟額頭上的冷汗更多了。
之前是他問范浪,現在變成了范浪問他,雙方的關系翻轉過來。
既然他能考驗范浪,范浪當然也能反過來考驗他。范浪連答十二題,出盡風頭,現在輪到他了,要是連一道題都答不上來,必定受人恥笑。
偏偏這道題很難回答,太上乾坤丹是一種古代丹藥,早就已經失傳了。
高並濟對太上乾坤丹知之甚少。
周圍幾百雙眼睛看著他,帶給他莫大的壓力。
他咽了下口水,硬著頭皮道:“十星級丹藥,當然要用十星級以上的高級煉丹爐。”
“錯!”范浪大喝一聲,聲音好似長鞭破空,“太上乾坤丹直接以天地為熔爐來煉製,上應天道,下順地勢,根本不需要煉丹爐。今天再多教你這最後一手,不用謝我。”
范浪說罷,轉頭就走,把面如死灰的高並濟晾在了原地。
此時的高並濟,當真有種要吐血的感覺,范浪連答十二題,而他連一道題都沒答上來,周圍的人會怎麽想?
雙方的差距,猶如天壤之別。
眾多學生都被范浪剛才的表現所折服,他們對於煉丹有著各種各樣的問題,紛紛擁上前,想要向范浪求教。
“范導師,也教教我吧!”
“范導師你別走!”
“我有一個問題!”
“我有一籮筐問題!”
“范導師,求手把手教導!”
一群學生將范浪團團圍住,其中有男有女,有一些女學生非常熱情主動。
范浪態度堅決,將人群強行分開,丟下一番話:“我累了,今天到此為止,有什麽問題,可以等我的下一堂課。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各位下次再見。”
范浪說罷,揚長而去,留下了失望的眾人。
想向范浪請教,那就只能等下次了。
“范導師的課很好啊!”
“是啊,大大出乎了我的預料。”
“范導師雖然年紀輕輕,但是知識淵博,講課也算認真,他的下一堂課,我還會來聽的。”
“我也會!下次結伴來吧!”
眾多學生熱情議論,三五成群的走出教室,有些學生舉目望向了高並濟,他們的目光讓高並濟十分難受。
“這些人肯定是在心裡笑話我!”
高並濟咬了咬牙,陰沉著臉,面無表情的走了出去。
他離開後,立即用飛信卡聯絡上了之前被打飛出去的學生,詢問對方的情況,得知這名學生已將剛才的事情告到了教務處。
“告的好!如果教務處包庇范浪,不願按規處罰,你就去找趙副院長,她為人溫和,向來疼愛學生,又與你有親屬關系,是你的長輩,肯定會幫你的。”
高並濟在飛信卡上寫下一行文字。
“好!我這就去!”
那名男學生回話。
高並濟收起飛信卡,臉上的陰霾並未散去,沉著臉走遠了。
……
范浪講完了第一堂課,心情還算不錯,大步前往了教務處,打算去那裡安排一下新的課程。
萬事開頭難,現在已經有了一個好的開始。
范浪查看了一下系統任務,上課任務完成了百分之一,再上九堂課,就可以得到任務獎勵了,足有好幾億經驗值,足夠他升到下一級。
接下來一段時間,他有相當一部分經驗值要通過這個任務來獲取。
“爭取快一點突破到玄皇,開啟身上的穴竅!”
范浪暗暗期待。
玄武者,每一個新境界,都是一片新的天地。
正走著,前面走來兩人,一男一女,全都是教務員,負責處理一些雜七雜八的事情,手中掌握的權利,與導師完全不同。有些時候,教務員可以乾預導師的事情。
兩人明顯是衝著范浪來的,擋在了他的面前。
“兩位有何貴乾?”范浪問道。
“剛才有學生去教務處告狀,說你在課堂上毆打學生,請你去教務處處理一下此事。”那名女子說道。
“沒問題,人是我打的,出了事我擔著。”
“那就這邊請吧。”
范浪點點頭,正好他要去教務處,沒這件事一樣要去。
片刻後,來到了教務處。
就聽有人在鬼哭狼嚎,之前被打的男生躺在擔架上,穿著一身的血衣,就好像剛被人從戰場上搶救回來的。
還有另外幾名學生陪在左右,擔當證人。
屋裡聚集了不少人,有教務員,有更高一級的教務長老,甚至還有一名副院長,排場當真不小。
范浪走進屋,立即吸引了屋內所有人的目光。
“就是他把我打的這麽慘,哪有他這樣上課的!”躺在地上的男生手指著范浪,發出了殺豬般的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