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之內,這裡擺著桌椅,牆上懸掛了燈台,桌上滿是酒菜。
兩夥人齊聚一堂,圍坐在不同的餐桌的四周,一夥人來自天軌城,另一夥人是天水聖院的殘黨。
樹倒猢猻散,大部分的天水聖院成員,都選擇了投降,但還有少數人在負隅頑抗。
洞內的這幾人就是典型。
兩夥人正在推杯換盞,一邊吃喝一邊聊天。
“你們天水聖院的遭遇,實在令人痛心疾首,炎龍學院殘暴不仁,天怒人怨,將來必遭報應!”
“沒錯,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我們幾人之前殺了炎龍學院的人報仇泄憤,但是跟炎龍學院的所作所為比起來不足萬一,還遠遠不夠。”
“單靠你們幾人,想要報仇太難了,天水聖院已被炎龍學院佔領,你們無處可去,乾脆加入我們天軌城,我們可以給你們一席之地。要是你們擔心遭到報復,可以改頭換面,換一個身份,這又不是什麽難事。樹大好乘涼,沒有一方超然勢力依靠怎麽能行。”
“好,我等正有此意!承蒙不棄,以後我們加入天軌城,肯定盡心竭力,就跟效忠天水聖院之時一樣。”
“那就這樣說定了!來,乾杯!”
兩夥人一拍即合,舉杯喝酒慶祝。
洞內的情況顯而易見。
這裡有五名天水聖院的殘黨,他們無處可去,被天軌城所收留,畢竟他們五人都是玄聖,實力非比尋常,無論走到哪裡都是香餑餑。
而且這兩夥人有個共同點——敵視炎龍學院以及范浪!
天水聖院自不必說,天軌城也跟范浪起過幾次衝突,積怨不淺。
酒過三巡,天水聖院的殘黨話鋒一轉,另起了一個話茬。
“之前我們身在天水聖院,有聖光大陸的人過來找我們商談,讓我們歸順。礙於聖帝梵刹的實力,我們的院長沒有完全拒絕。如今兩個大陸勢同水火,全都是范浪引起的衝突。將來聖光大陸大軍壓境,我們可以幫忙牽橋搭線。當然,是戰是降,取決於城主大人,我只是提議而已。”
“這個我等做不了主,得回去請示城主才行。”
“聖光大陸很快就要打過來了,還是早做決定為好。”
“聖帝梵刹的實力確實令人忌憚,但是投靠他之後,要被他洗禮,這一點實在令人難以接受,我們城主曾經提過此事,對此相當抗拒。”
“我們幾人都得寄人籬下,就不多說了,要是天軌城誓死不降,那我們也陪著天軌城一戰到底便是。”
“對,這才是最重要的,你們要投靠的是我們天軌城,又不是梵刹!”
這些人說的唾沫星子亂飛,自以為天不知地不知,實際上卻被范浪看在眼中,還竊聽到了他們的談話。
從這些人的談話,倒是得到了一個情報。
天軌城還沒有叛變。
雖然范浪跟天軌城關系不好,但不代表天軌城就是整個大陸的叛徒。
“斬草要除根,你們這些余黨鐵了心跟我作對,我豈能留你們!”
范浪殺意升騰,撕破了空間,傳送到了那處山洞當中。
轟!
山洞中空間震蕩,整座山地動山搖,范浪憑空出現,背負交叉的雙劍,表情冷峻森然,目光咄咄逼人。
眾人大吃一驚,紛紛望向范浪,認出他來之後,一個個嚇得魂飛魄散。
范浪帶給這些人的威懾力,實在是太大,與玄神降臨無異,甚至更加可怕。
“是、是范浪!”
“他怎麽會來到這裡?”
“古大陸不是不能傳送嗎?”
“大家小心!”
這兩夥人一陣大亂,把餐桌都給踢翻了,手忙腳亂的抽出兵器,與范浪針鋒相對,一個個如臨大敵,無比緊張,連汗毛孔都繃緊了。
范浪冷豔一掃,目光落在誰的身上,誰就通體生寒。他主要看了看那五名余黨。
“天水聖院雖然滅了,卻有你們這些落網之魚,今天將會是你們的死期,既然你們對天水聖院如此忠誠,那就去給水玲瓏陪葬吧。這叫求仁得仁。”范浪冷冷道。
“范、范浪,你來的正好,我們這麽多人,今天就讓你有來無回!”一名殘黨叫喧道。
“別大喊大叫,我小時候被狗嚇到過。”
“你、你胡說什麽!”
“我在罵你是狗,而且是叫都叫不利索的狗。也罷,跟你們這些殘渣余孽沒什麽好說的,就賜你們一個痛快吧。”
范浪抬起手,輕描淡寫的揮了揮,一股綠色的波動擴散開來,凍結了周圍的空間。一枚巨大的道印在他身後浮現,正是掌禦萬界。
有些人捕捉到了范浪的動作,但是跟不上范浪的速度,還不等他們出手應對,就已經中招了。
整個山洞內部變得綠光瑩然,所有的人和物都在泛光,就好像變成了琉璃的世界。
在場的人都被空間凍結了,就好像變成了雕塑,瞪著眼,張著嘴。
就連半空中的灰塵都定住不動,被打翻的酒水停止流淌。
唯獨范浪一人可以自由行動,完全不受限制,所有人的生殺大權,全都掌握在了他的手中。
人不能動,意念卻仍然可以運轉。
天軌城跟五名殘黨心裡明白發生了什麽,都想掙脫控制,讓身體活動起來,卻無法抗拒范浪那強大的空間禁錮。
這就是完整版琉璃照天功的威力!
空間禁錮,可以凍結一群玄聖!
范浪伸出手,瞄準了第一名殘黨,目光透著寒意,手掌猛然一握。
那人身邊的空間高度壓縮,原本的容積生生壓縮成了十分之一,將他整個人活活擠成了肉泥,死得不能再死。
范浪手掌移動,瞄準第二名余黨,讓剛才的一幕重演。
嘎吱。
嘎吱。
一團團空間壓縮,一名名余黨慘死,甚至連他們身上的東西都被一並碾碎,反正范浪不稀罕。
最後五名余黨全部身亡,無一幸免。
范浪的手掌繼續移動,對準了天軌城的人,把這些人嚇得面無人色,他們剛才眼睜睜的看著范浪殺人,這種殺人手法太過殘酷,誰也不想落得這個下場。
“殺人奪命非我意,我給你們一個活命的機會,答應我,不再接收天水聖院的殘黨,並且跟我回去參加聯盟談判,我就放你們一馬!”范浪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