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皆有可能。
保不齊這就是趙舞晨真實的容貌,並沒有加以偽裝。
若真是如此,范浪就要欲哭無淚了,他的第一次竟然給了一個鬥雞眼。
不過轉念又一想,吃虧的終究不是他,也就淡定了。
趙舞晨察覺到范浪的注視,偏過頭,惱道:“你盯著我看做什麽?”
“你不看我,怎麽知道我在看你?”范浪笑問道。
“這是狡辯。”
“好吧。我確實是在偷看你。相處的時間久了,我發現你還是蠻好看的,所以就多看了幾眼。”
“胡說八道,這張臉哪裡好看了,這種違心的話,虧你說的出口。”
趙舞晨白了范浪一眼,氣呼呼的加快了步伐,走到了前面去。
范浪猜出趙舞晨就是那神秘女子,心中有了別樣的感受,一路上總是忍不住逗逗這女人。
走了很久,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這裡是影鼠幫的地盤。
影鼠幫是一個以走私發家的勢力,經常暗中運送一些違禁品到各地,就像是黑夜裡偷糧食的老鼠,故此得名影鼠幫。
鬼市是提供一個交易市場給商人,而影鼠幫是自己經商,兩者有所不同。
影鼠幫的地盤一半在地面,一半在地底,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在地底修建了許多的地下通道,構造很複雜。
有一些地下通道還架設了機關車,能夠在軌道上穿梭,速度飛快,方便運輸。
范浪采用了之前進攻無心宗的策略,讓趙舞晨在別處等待,自己單槍匹馬殺向了影鼠幫,來到了一片建築群的邊界。
影鼠幫的四角各有一個瞭望塔,早就注意到了范浪的到來。
最近在三角域早就傳開了一個消息,傳說有一名生著鬥雞眼的強者大鬧三角域,連著消滅了鬼市跟無心宗兩家勢力,早已經鬧得人心惶惶。
大多數時候,都是別人害怕三角域,現在輪到三角域因為一名強者的到來而顫抖。
現如今的三角域,鬥雞眼成為了危險的代名詞,見到生有鬥雞眼的男人,等於臨近了危險。
嗖!
有一根冷箭從影鼠幫的地盤中射出,力道不凡,化作寒光,直奔范浪。
范浪停下腳步,抬起手,將飛來的箭矢一把抓住,然後扭轉箭尖,反向投擲出去。箭矢原路返回,力量變得更大,速度變得更快。
“啊!”
就聽一聲慘叫,之前射*出冷箭的人被自己的箭矢射殺,這就是向范浪射冷箭的下場。
“我就當這是影鼠幫的待客之道好了。”范浪聲音不大,卻帶著寒意,字字清晰。
影鼠幫深處傳來回應,也不知是誰喊道:“閣下來影鼠幫所為何事?如果並無惡意,影鼠幫願意以禮相待。”
“我的目的很簡單,你們之前從鬼市買走了一份丹鳳血脈,我想要這個東西,痛痛快快交給我,我就放過你們。”
之前的說話之人沉默了一下,接著陰惻惻道:“這不可能,丹鳳血脈是我出錢買來的,憑什麽交給你。”
“就憑我不久前剛剛滅掉無心宗跟鬼市。”
“你是不是以為自己已經天下無敵,可以在三角域內橫著走?”
“天下無敵談不上,對付你們影鼠幫倒是綽綽有余。”
“你太囂張了,連三角域的那些亡命之徒,都不曾這樣囂張。”
“亡命之徒,連自己的命都顧不上了,還囂張個屁,別拿我跟他們相提並論。我再問一遍,給還是不給?”
“那我再答一遍,不給!”
雙方就此談崩。
不給二字剛剛說出口,影鼠幫的地盤內突然爆發出一股衝天氣息,直衝雲霄,仿佛長龍吐水,有著極大的衝擊力。半空雲層波動,仿若萬軍怒嘯,又如虎嘯山林。
接著就見一道身影緩緩飛起,一身深藍色的勁裝,胸口繡著一隻老鼠,此人生得獐頭鼠目,相貌很醜,目光卻冷冽刺骨,身上散發出玄君的強大氣息。
他便是影鼠幫的幫主,名為夜鋒!
之前跟范浪對話之人,也是他。
夜鋒冷眼看著范浪,眼神中翻滾怒意,連額頭的青筋都已經凸起。這些年來,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不把影鼠幫放在眼裡,又是威脅,又是索要,簡直把人欺負到家了。
更何況索要的是丹鳳血脈這種寶物,這可是夜鋒花大價錢買來的,豈能僅憑三言兩語就雙手奉上。
“鬥雞眼,你肯定以為我跟無心宗還有鬼市那幫人的實力差不多,所以才敢這樣囂張。你錯了,大錯特錯,我跟他們不可同日而語。你這次過來,不僅什麽都得不到,還要把命搭上。我會親手殺了你,讓你含恨赴死。”
夜鋒一邊說話,一邊催動玄力,身上氣勢節節暴漲,頭髮飄揚起來,衣服無風自鼓。
雙方各不相讓,一場戰鬥無可避免。
范浪也沒什麽好說的了,有些事情,還是要靠實力去解決。他拔劍出鞘,運轉全力,催動體內的劍髓玉液,釋放四千五百柄小劍,化作劍氣雙翼,在背後伸展開來。
在闖蕩三角域期間,他一直在抽時間煉化劍髓玉液,數量上已經達到了四千五百柄,比之前更加強大,能破天裂地。
轟!
兩人氣勢對撞,仿佛兩枚流星撞到了一起,引發滔天威力,整個影鼠幫受到衝擊,許多房屋崩裂倒塌。
這次對撞,掀開了戰鬥的序幕。
夜鋒拔出一柄細劍,對著范浪遙遙刺出,手腕一抖,細劍點出數點寒芒,配合奪造化能力,化作一隻卷動狂風的巨鼠,體積足有十丈之長,栩栩如生,猶如活物,朝著范浪凌空撲去。
還不等巨鼠逼近,范浪扇動劍氣雙翼,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勾勒出曲折的寒光,繞到了夜鋒背後,手中揮灑劍氣,大開大合,豪放出劍。
夜鋒臉色微變,急忙轉身應對,撤回細劍,改為使用卡牌防禦,一張卡牌放出,化作龜甲虛影。
銀色劍氣轟擊在龜甲之上,將其一舉轟碎,余威依舊強勁,衝擊到了夜鋒,使其倒退一長段距離,口中溢出鮮血。
僅僅一個照面,夜鋒就受了傷。
范浪執掌劍氣,猶如劍神降臨,淡淡道:“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比無心宗以及鬼市那些人更強,我卻覺得沒什麽兩樣。你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