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想阿笙還是當初那個阿笙……雙手染血的阿笙配不上你,他有他的身不由己……忘了阿笙吧,你的幸福近在咫尺。”
“阿笙!”榮寵兒滿頭冷汗,驚叫著坐起身。
她呼吸急促,顫抖著手去開燈。
一室明亮,她瘋了一樣找遍臥室的每一個角落陽台。
沒有人。
榮寵兒失魂落魄的站在陽台上,熟悉的聲音就在耳邊,怎麽可能沒有人?
難道都是她再做夢麽?
可是,夢裡阿笙又怎麽可能對她說那麽多話?
深夜的風有些冷,她不禁抱緊雙臂取暖,五指隔著薄薄的絲綢睡衣握住手臂,沒有感覺到熟悉的隔閡,她一驚。
五指在眼前伸開,沒有!阿笙送的情侶尾戒沒有了!
真的是阿笙!
他沒有死,他回來了,他也……不要她了。
榮寵兒身形踉蹌著後退幾步,最終站不穩跌坐在地上,看著空空如也的尾指,像個瘋子一樣又哭又笑。
…………
第二天,上來叫她吃早餐的傭人在陽台地上發現了她,這時候的榮寵兒已經高燒了。
別墅裡亂成了一團,家庭醫生立即給她掛退燒藥水。
馮羽錫沒吃早餐,一早就走了,傭人給他打電話的時候,是關機。
榮寵兒高燒了三天,反反覆複,總算是好了大半,她不說話,也不怎麽肯吃東西,只是哭,哭累了就睡過去。
傭人隻當她生病不舒服,想方設法給馮羽錫打電話,無果,始終是關機。
聯系上馮羽錫的那天,榮寵兒的病已經好了,她在院子裡散步,走到了那顆樹下,久久駐足。
見過少帥那晚,馮羽錫就已經知道阿笙沒死,消化掉這個消息的時候,他已經心灰意冷。
阿笙回來了,那麽寵兒那裡,恐怕再也沒有他的絲毫余地了吧。
他心裡明白,她態度的轉變,全都是因為她想起了那段記憶,有阿笙的記憶。
當晚說過那些話之後,他就已經決定放她自由。
既然收不回自己的感情,那麽他也能將自己放逐,盡量不出現在她面前,惹她厭煩。
這幾天,一直在忙工作調度的事情,很快,他就能離開。
手機沒電自動關機,他發現已經是幾天后了,充了電剛開機,就接到傭人的電話,拋下手中的事,他立即趕回別墅。
幾天不見,她又消瘦了。
馮羽錫遠遠的看著榮寵兒,不敢走近,招手叫來一名傭人,問過她的病情後,才放了心。
“上樓把我的東西簡單收拾一下,我今天就走。”
傭人詫異,“少爺,您要去哪?出差嗎?”
馮羽錫搖了搖頭,不願多說,傭人隻得快步上樓去收拾東西。
過了一會兒,傭人拉著一個二十四寸的行李箱走了出來,“少爺,您的私人物品都收拾好了。”
馮羽錫收回凝視在榮寵兒身上的目光,輕聲說:“照顧好她,如果她要回S市了,派上警衛跟著,務必保證她安全回到榮公館。”
說完,帶上幾名警衛員就往外走。
傭人嗅到了離別的氣氛,看看離開的馮羽錫,又看看一直站在樹下始終背對著他們的榮寵兒,大喊一聲:“寵兒小姐,少爺要走了!”
一句話,引得榮寵兒回頭,馮羽錫背影僵硬頓住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