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得她整日整日的胡思亂想,一度以為他之前所說所做的全都是在欺騙自己。
更甚至一度懷疑,莫夕顏跟他那四年,才是佔據他心中最重分量的……
“安寧,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我全都坦白了。現在能原諒我了麽?”榮炎薄唇噙著絲絲笑意,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
那雙清澈的雙眸,此刻倒映著自己的模樣,好似她眼裡就只有自己一般,那種感覺,是無法言喻的滿足。
落安寧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他,憑什麽他不想說的時候就不說,他想說了,她就必須原諒他?
她就偏不!
時間緩緩流逝,榮少唇角的笑意漸漸掛不住了,他挑起她的下顎,左右端詳著,“安寧,說句話,別不說話。你想要的解釋我都給你了,現在還生氣麽?”
落安寧淡淡的扭開臉,他下一秒又扳了回來,俊美無鑄的臉湊得極近,漆黑的瞳眸直直的望進她心底:“安寧……安寧,還生氣麽,嗯?乖,告訴我,你原諒我了。”
無視他的誘哄,落安寧拍開他的手,淡淡的站起身,低下頭看著還賴在地上的他,道:“看樣子你也沒什麽大礙了,我就先走了,媽待會會來照顧你。”
眼看著她真要走,榮少暗暗咬牙,一個利落起身攥住了她的手腕,眸色深諳,氣息急促:“真的就這麽難以原諒麽?要的解釋不是都告訴你了麽?”
“我在你眼裡,看不到尊重。”聲音清冷無溫。
榮炎松開了她的手,倉惶後退幾步,忽的輕笑了起來,笑聲低低沉沉,帶著些許自嘲的意味,“我知道了。”
他知道什麽了?
落安寧皺眉,還不等她琢磨透他話裡的意思,榮炎揚聲衝門外喊道:“許致遠,進來!”
很快的,病房門被推開,許致遠快步走了進來,點頭示意:“榮少,有什麽吩咐?”
“立刻讓律師過來,我要立遺囑!”聲音低沉,擲地有聲。
這句話,就像是平地一聲雷,炸得許致遠和落安寧手足無措。
許致遠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認真問道:“榮少,您確定是要立遺囑嗎?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落安寧同樣也一臉震驚的看著榮炎,搞不懂他葫蘆裡賣的什麽藥。
立遺囑,他瘋了嗎?
他沒絕症,身體健康得還能禍害幾十年,現在立遺囑,他到底在搞什麽啊!
榮炎鳳眸危險的眯起,漆黑的瞳眸閃耀著銳利的光芒,“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麽?還愣著幹什麽,趕緊的!”
一聲呵斥,許致遠再也不敢問了,忙不迭的拿出手機,給許夢潔打電話,讓她用最快的速度過來。
百納國際首席律師許夢潔趕到的時候,病房內氣氛冰凍而又壓抑。
她看了一眼自家哥哥,以眼神詢問這到底是什麽狀況。
許致遠握拳清咳一聲,眼神一個勁的往榮少身上瞟,示意她問榮少。
許夢潔提了提手中的公文包,公事公辦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