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的樣子,不像是說假話,凱瑟琳思忖片刻,說道:“不管怎樣,待會我給你檢查一下。身體有什麽問題,總會檢查得出來。倒是你的終身不孕,讓我有些意外。”
落安寧點了點頭,凱瑟琳轉身出去後,她又簌了口,掬起水洗了把臉才走出洗手間。
早餐已經吃不下了,克裡斯汀也沒是什麽胃口,凱瑟琳從樓上臥室拿出了她的醫療箱還有檢查的醫療器械。
“坐吧,我給你做個仔細檢查。目前為止,還真沒治過終身不孕,不過,我可以挑戰一下。”
說實話,目前為止,還沒有什麽病是她凱瑟琳治不好的。
端看她的心情罷了。
從九歲開始學醫,十幾年來,鑽研和臨床她做的手術哪一次不是被庸醫們斷定為不可痊愈的?
偏偏,她就有種挑戰精神,但凡是被標上無藥可醫的病例,她都躍躍欲試。
落安寧面色有些不安,似在期待,又似失落。
期待凱瑟琳能夠把她隻好,又失落這期待或許不該存在。
希望越大,反之,失望就越是毀滅性的。
克裡斯汀在一旁,聽得雲裡霧裡,但還是抓住了重點詞語,終身不孕。
他皺眉,看向一臉不淡定的落安寧,好奇的問:“終身不孕?誰?別告訴我,患上這奇葩病的人是你。”
說完,還一臉‘你千萬別告訴我這人就是你’的表情。
落安寧唇角抽搐,一邊配合著凱瑟琳的檢查,一邊看了克裡斯汀一眼,很是遺憾的告訴他:“沒錯,患上這奇葩病的人,就是我。”
克裡斯汀怔了足足有三十秒,好半天才回過神來,“開玩笑呢?這東西一點都不好笑。“
“我沒開玩笑,我確實終身不孕,這輩子都不能做母親了。”落安寧語氣輕輕的,像是被風吹散了的沙。
克裡斯汀意識到她話裡的沉重,便不再開口,只是看向凱瑟琳的目光,施加了無形的壓力。
凱瑟琳唇角機不可見的彎起一抹苦笑,不用他說,她也知道自己該怎麽做。
他關心的,她就必須關心,他在意的,她就必須好好照顧著,磕著碰著都不行。
她懂,從開始就懂。
檢查完後,凱瑟琳慢條斯理的收起醫療器械,落安寧雙手揪住裙擺,有些緊張的看著她,想問,卻又害怕知道那個讓她絕望的答案。
在她欲言又止的表情下,凱瑟琳眉目清冷的開口,語氣不覺中帶著幾絲怒氣:“是哪個庸醫說你終身不孕的?!”
她什麽意思?
難道說,不只是終身不孕,還有其他的什麽病變麽?
落安寧小臉一白:“曙光醫院婦科主任,白齊。”
“扯淡!”凱瑟琳怒道,“你身體各項機能都良好,不存在什麽終身不孕的荒唐病症。還有,你之前有服用過大量避孕藥,現在,已經懷孕了。”
落安寧震驚得說不出話來,激動的站起身,一把握住凱瑟琳的雙手,眼眶倏地泛紅:“凱瑟琳,你沒騙我?不是善意的安慰,而是我真的……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