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安寧順勢在沙發上躺下,單臂遮住眼睛,語氣很是失落:“我不知道。婚姻不是兒戲,我也想要好好經營,可是……”
在她的記憶中,爸爸就是那種哪怕在外邊生意做得再大,回了家也能夠放下滿身榮耀陪妻子和女兒的人。
爸爸周末休息,都會帶上媽媽跟她去玩,哪怕僅僅是在離家不遠的公園裡走走,散散步,爸爸也心滿意足。
而媽媽,在公事上,是爸爸的左膀右臂,在家,是溫柔賢惠的女主人。
不僅幫襯著丈夫把公司管理好,更是把這個家管理的井井有條。
她羨慕爸爸媽媽兩人之間那種無法言說,卻又如影隨形的脈脈溫情。
凱瑟琳似是看透她的心思,端起咖啡抿了一口,舌尖感受那絲滑才觸感,目光若有所思的盯著茶幾。
…………
“唐少,上午好!榮少在總裁室等您,您請進。”秘書微笑著對唐朝做了個請的手勢。
目光在秘書甜美的臉上轉了一圈,唐朝輕佻的吹了聲口哨:“真是暴殄天物啊,這麽漂亮的妞站在三米開外,那得多可惜啊。”
秘書被唐朝誇得臉色羞紅,低下了頭說了句:“唐少,還有公事要辦,我先下去了。”便羞怯而逃。
唐朝勾了勾唇,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我說,你這麽火急火燎的召見我,有什麽事啊。”在沙發上隨意坐下,唐朝看了一眼辦公桌前眉頭緊蹙的榮炎。
“夕顏右手廢了。”榮少言簡意賅。
唐朝臉上輕佻的笑意頓時收斂,“然後呢?”
榮炎煩躁的揉揉眉心,語氣掩藏不了連日來的疲憊:“你聯系一下外國的專家,務必將她的右手治好。她是醫生,拿手術刀的右手等同於她的第二生命。”
唐朝小聲嘀咕:“為什麽是我去找,她右手廢了跟我有一毛錢關系麽?”
“阿朝!”榮炎加重語氣叫他。
唐朝條件反射:“到!”
榮炎歎了口氣,從辦公桌前起身,來到酒櫃前倒了兩杯威士忌,走到沙發上坐下,“夕顏是為了救安寧才受的傷,她的右手廢了,我也有責任。於情於理,我都應該照顧她,現在最重要的是治好她的手。”
將酒杯遞到他面前,自己淺酌了一口,辛辣一路順著食道灼燒而下,帶起火辣辣的燥熱。
唐朝接過威士忌,沒有急著喝,而是拿在手上把玩著,“我記得沒錯的話,莫夕顏的老師周忠,就是醫學界的傳奇吧。何必再請什麽專家,她的老師那尊大神擺在那,什麽問題還不都迎刃而解。”
榮炎微微眯起狹長的鳳眸,隨即又大舒一口氣,揉揉發脹的眉心,一拳打在唐朝的肩上:“叫你果真省事!”
真是關心則亂,他一心想要請專家治好莫夕顏的手,卻獨獨忘了,當年她跟著一起出國的老師就是醫學界聲譽百年難得已經的天才。
周忠要是知道最得意的愛徒右手廢了的話,恐怕不用他出面,自己就會趕回來為愛徒做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