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目光在空中相撞,一種無聲無息的火花在兩人眼中綻放開來。
一時間,相對無言。
靜默在空氣中崩裂碎成無數細碎光片。
榮少敏銳發察覺到兩人的不對勁,不,準確的說是關系匪淺!
看到落安寧竟然當著他的面看著另一個男人看到癡迷,榮少怒從心起,端來水擠開同樣倒水回來的莫淺歌,將水杯重重挫在床櫃上。
水濺出被子,些許打濕他指尖,榮少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的說:“老婆,不是說渴麽,喝水。”
落安寧被榮少突如其來的聲音驚得回過神來,這才發覺自己失態了,竟然盯著杜蕭然看了那麽久。
不自在的清咳幾聲,她默默拿過水杯小口小口喝了起來,驀地,還說了聲:“謝謝。”
榮少抬起手,像是逗弄寵物一般摸摸她的頭,乖字還沒說出口,杜蕭然便淡聲開了口:“安寧……”
兩個字,那麽輕,那麽淡,卻在落安寧平靜的心湖投下了一枚石子,蕩起一圈圈的漣漪。
榮少倏地回頭,鳳眸冷冽的看向杜蕭然,杜蕭然淡然迎視他,不卑不亢,一如他給人的感覺那般,俊逸出塵。
他們到底什麽關系,為什麽落安寧會這麽看他?
該死的落安寧,竟然當著老公的面這麽看著其他男人,真當他榮炎是擺設了不成?!
榮少越想越窩火,唐朝見狀,掏出支煙遞到榮少面前:“外邊抽一根?”
榮少想也沒想的說:“不去!”
讓他給落安寧和這男人騰出空間,想都別想!
莫淺歌靜靜的上前,勾唇淺笑:“唐少不介意的話,給我也來一根?”
“那有什麽問題。”
唐朝又掏出支煙遞到莫淺歌手上,莫淺歌淡笑接過,兩人目光相對,傳達著同一種意思。
唐朝笑著把手搭在榮少肩上,賤賤的說:“炎,走啦,陪我抽一根去。我一個人多寂寞啊不是?”
“滾開!”
榮少嫌惡的推開他,哪知道唐少也是個不要臉的主,被推開了也不惱繼續纏了上來,死推活拉的把人給拽出了病房。
莫淺歌看了眼陸默默,隨即也出了病房,陸默默瞅瞅落安寧,又瞄了瞄杜蕭然,撅了撅嘴,小跑出了病房。
病房裡一時間只剩下落安寧和杜蕭然,2年後再次相見,落安寧有些緊張,指尖攥緊松開,松開又攥緊反覆幾次後,才平定了心緒。
杜蕭然走到床邊坐下,雙手緊緊握住她的手,目光帶著一抹痛楚的看著她,“安寧……對不起。”
落安寧低垂下眼簾,聲音淡淡:“蕭然,你沒有什麽是對不起我的。”
“如果我早點發現你來了英國,你就不用受這麽多的苦,都是我害了你……”枉費他天天跟羅蘭相處在同一座城堡裡,卻連她將她囚.禁了半個月之久都不知道。
“蕭然,這一切都跟你沒關系,是羅蘭做的事,我不會遷怒任何人。”
“不。”杜蕭然急急否認,握住她的手又緊了緊:“安寧,我知道羅蘭會這麽做的原因,是因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