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又補了一句:“至少現在不要。我不知道該怎麽面對他。”
落安寧點頭,對手機那端說:“淺歌,默默有點累了,改天吧。”
也不知道莫淺歌在那端說了些什麽,落安寧連聲應著,直到掛斷電話。
陸默默心不在焉的逗著小帥,眼眸黯然,落安寧歎息一聲,終究是什麽都沒說。
紐扣第一顆扣錯了,可你扣到最後一顆才發現,有些事情一開始就是錯的,可只有到最後才不得不承認。
現在的默默,只不過是那個才發現紐扣扣錯了的人,在不得不承認的悲痛中獨自****傷口。
其實,世上沒有過不去的事情,只有難以過去的心情。
只要把心情變一變,世界就完全不一樣了。
她需要的,只是時間而已。
公寓樓下,一輛邁.巴.赫靜靜的停在那,駕駛座的車窗降到一半,隱約可以看到車上男子臉色白得有些虛弱。
只見他打了一通電話後,便一直仰著頭,似乎在看樓上的住戶。
…………
燈紅酒綠,音樂勁爆震耳欲聾,舞池裡男男女女恣意扭動著身子,在夜晚的掩護下肆意放.縱。
頂著一張卡可愛的娃娃臉,坐在吧台前買醉的女人,格外吸引男人們獵豔的目光。
“酒保,再給我來一瓶白蘭地!”趴在吧台上,一手枕著腦袋,一手搖晃著空了的酒杯,迷迷糊糊的叫嚷。
酒保看她一個姑娘家來買醉,覺著不安全,於是好心提醒:“姑娘,心情不好吧?喝了這麽多夠了,回去睡一覺,這裡龍蛇混雜的,你一個女孩子不安全。”
雙眼霧蒙蒙的陸默默嘟了嘟嘴,拿酒杯敲台面,不滿的出聲:“怎麽可能睡得著,怎麽睡得著……喂,我要喝酒,你到底賣不賣?”
酒保無奈的搖搖頭,陸默默蹭的一下直起身字,“不賣?有你這麽做生意的麽?把你們經理叫來!”
“怕了你了小姑奶奶,賣賣賣,賣給你還不行嗎?”酒保可不想因為一時善心丟了這鐵飯碗把一瓶白蘭地放到她面前。
陸默默呵呵的笑了起來,自顧自的倒了一杯,雙手捧著酒杯,喝一口那整張小臉就皺成一團。
還別說,真跟唐朝形容的那皺褶灌湯包一樣一樣的。
明明是辛辣的烈酒,不勝酒力的她偏要喝,哪怕是皺著眉頭也要硬灌下去。
烈酒好啊,烈酒好,喝了就能醉了,醉了就不用去想那些一想到就覺得撕心裂肺的事情。
正喝著,一個女人拿著一瓶酒和個杯子走了過來,“小妹妹,你也一個人喝悶酒?”
陸默默聞言側過頭去看,一個白領模樣的女人在問她,遲疑了一會兒,她才點頭。
女人笑了:“不介意跟我一起喝吧?一個人喝挺沒意思的。”
陸默默應允了。
女人伸出長腿勾來一張高腳椅,在她身邊坐了下來,倒著自己的酒,邊喝邊問:“小妹妹,失戀了?”
“你怎麽知道?”陸默默瞪大雙眼。
“你臉上寫著‘我失戀了’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