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夥神情倦倦的,直打哈欠,榮少親了他一口,耐心說:“乖兒子,再忍幾分鍾,爸爸就帶你回房睡覺。”
小帥懶懶的瞥他一眼,腦袋靠在他肩上,閉眼開始睡了。
榮少失笑,拿出手機,撥了通電話,電話很快就接起,他直奔主題的說:“陸默默明天上午十點三十的飛機,別說兄弟我沒幫你啊,該怎麽做自己琢磨去。就這樣了,不用感謝我。”
…………
十多個小時的飛行,飛機終於降落在了S市國際機場。
下了機,拿了行李,陸默默拉著行李箱緩慢的往機場外走。
不同於其他人臉上帶著或興奮或歸心似箭的心情,她臉上沒有過多情緒,仿佛回來的也不過是離開了幾天的故鄉而已。
她沒有通知父母自己什麽時候回來,所以,也不會有人來接機。
她不慌不忙的從包裡掏出墨鏡戴上,拉著行李走出機場,剛要伸手攔輛出租車,目光就瞥見了那道欣長的身影。
他正緩緩的朝自己走來,陸默默抿了抿唇,站在原地。
唐朝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魔怔了,接到那個電話後,一直心神不寧。
準確的說,他是在絞盡腦汁的想,該以怎樣的一個出場方式,才不會讓她覺得厭惡。
直到剛才到機場的時候,他才覺得自己有多可笑,無論他以怎樣的方式怎樣的場合出現在她面前,她都會覺得厭惡的吧?
在離她還有三米的時候,他頓住腳步,雙手插在西裝褲袋裡,目光貪婪的打量著她。
墨鏡遮去了她大半張臉,唇色很淡,膚色也有些病態的蒼白。
相較於小帥滿月宴那次,她又瘦了不少。
記得以前,他最喜歡對她做的事就是捏她那張肉肉的娃娃臉。
每每捏得過份了,她就會瞪眼跳腳,十足十的孩子氣。
西裝褲袋裡的手暗暗攥緊,他面上雲淡風輕的笑了笑,朝她又走過去,狀似不經意的問:“回來了?”
沒有人知道,在問出這句話的時候,他的心是顫抖的,是緊張的。
多害怕從她嘴裡說出,你是誰,我們認識嗎,這樣傷人於無形的話。
陸默默透過墨鏡看著他,2年了,他似乎還是老樣子。
不對,倒是愈發英俊內斂了,時間沒有在他臉上留下絲毫的歲月見證,反而讓他愈發成熟英俊,愈發的憑添男人味。
微微頷首,陸默默不願跟她多說,重新拉上行李箱,招了一輛出租車拉開門就要上去。
“等等!”唐朝一急,伸手搶過她的行李箱,陸默默立刻回頭看他,隔著墨鏡,他看不出墨鏡下的她是怎樣一種眼神。
或許是厭惡,或許是憎恨,又或許這兩者都有吧。
他勾了勾唇,低低的笑:“事情都過去2年了,你該不會還恨不得我死吧?怎麽說都認識一場,恰好我順路,送你一程?”
陸默默抿了抿唇,一語不發,伸手想要奪回行李箱,唐朝像是知曉她的動作一般,先她一步轉身朝他那輛柯尼塞格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