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溫時苒是清醒的,她發現門口站著人的時候,身子一縮。抱過抱枕擋在胸前,戒備的看著溫澤浩,就好像是一隻受傷的小鹿。
“別怕……別怕……”溫澤浩攤開了雙手,站在門口半步也不敢往前走。“我不會傷害你的,真的,我不是壞人,我不會傷害你……”
溫時苒抿著雙唇,看著溫澤浩的眼神更加的警戒。她縮在吊籃裡,一動也不敢動。溫澤浩注意觀察著她的神色,隔了好久,才往前買了一不小步。
“時苒,我真的不是壞人……我就是想要陪陪你……陪陪你,好嗎?就像以前那樣,我們肩並著肩看海,什麽也不說……好不好?”
聽到這句話,溫時苒的臉上總算是有了一絲動容,木然的重複著剛才的話。
“海?看海嗎?”
“對,是看海,你最喜歡的海。”
溫時苒突然笑了起來,光著腳下地跑到落地窗前,拉開了門,走到了陽台上。
“時苒……”溫澤浩剛從外面回來,自然知道現在外面下著小雨,被寒風一吹,簡直就像是刀子割在臉上。他連忙衝過去,想要把溫時苒拉回來。溫時苒穿著不合身的睡衣,絲毫沒有覺得這天氣的糟糕,反倒興奮地像個孩子。在雨中笑著,轉著圈。
“海……下雨……哈哈,澤浩最喜歡下雨……哈哈……再下大一點就不用去訓練了,可以休息了……澤浩就可以休息了……哦,可以休息了……澤浩就可以休息了……”
溫澤浩本來打算把溫時苒往裡面拉,看到她開心的樣子,突然覺得又心痛又不舍。即便到了這種境地,他仍然是她心心念念的那個人。
溫澤浩突然抱住了溫時苒,用力地把她拉進自己的懷裡。臉上也濕潤了,不知道是雨還是淚水。
“對不起……對不起……時苒……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自己都沒有一個穩定的前途,不應該那樣對你……不應該的……我不應該的……”
“哦……好開心……哈哈……澤浩可以休息了……澤浩……澤浩可以休息了……”溫時苒對這個曾經無比向往的懷抱,沒有絲毫的感覺。她的世界永遠都停留在了過去,對現在的事情,沒有感知,沒有不滿,更沒有痛苦。甚至,她就像是木偶那般。
“時苒,對不起……對不起,是我自私,現在把你困在我身邊。甚至,我自己也不清楚,我能不能保護好你……明明有聖炎照顧你才是最好的,我還是忍不住把你到我身邊。因為,在我的心裡,除了我自己,沒有人可以照顧好你……沒有人!”
楊媽端著粥進來的時候,就看到溫澤浩和溫時苒在雨中擁抱著。寒風呼呼的往裡灌,把無力的暖氣吹得絲毫不剩。她放下粥碗就走了出去,對著兩人喊道。
“先生,先生……外面太冷了,小姐的身子弱,受不住的……”
溫澤浩這才回過神來,抱著溫時苒哄道。
“乖,我們先進去,外面太冷了……”
“不要……不要……我要在這裡……我要在這裡……我要等澤浩……我要等澤浩……他肯定會來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