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湧上來,沈流夏泣不成聲。那件事,沈流夏一直很後悔很後悔。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時苒,對不起…”
溫澤浩聽到沈流夏的哭泣聲,定定地看了她一會兒,就抬步離開了。
有個影子,一直烙在他的腦海裡,刻骨銘心。
沈流夏一直坐在監護室外的椅子上,守著昏迷不醒的外婆。在不遠處的樓梯間,彌散著煙味。一個頎長的背影靠在扶手上,一根接著一根的抽著,腳下是一堆煙頭…
沈流夏是哭著睡著的,迷迷糊糊地好像有人過來了,抱著她枕在他的肩頭。沈流夏嗅著那熟悉又遙遠的氣息,安心的尋了個舒服的位置,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沈流夏醒來,身邊空無一人,除了毛毯以外,什麽也沒有。
可能是做夢了吧?所以才會覺得有人陪著自己。她想。
中午的時候,外婆還沒有醒來。沈流夏需要洗漱換衣,迫不得已只能回北聖炎那裡。她已經做好了,被刁難被奚落的準備。誰知道進去的時候,北聖炎竟然不在。這讓沈流夏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洗漱後,又找了乾淨衣服換上。沈流夏感覺自己終於活過來了,這也才發現,房間裡竟然放著一大束嬌豔欲滴的玫瑰。這麽一大束的玫瑰花,放在床頭,還真是十分的扎眼。
沈流夏的眸光沉了沉,據她所知,北聖炎沒有買花的習慣,也沒有欣賞花的細胞。難道,這是某個老情人送的?然後,你儂我儂的兩人就出去約會了?
一定是這樣!
沈流夏自嘲的笑了笑,看來就算自己做情人,保鮮期最多也才兩天。現在就迫不及待地,要和別的女人約會了。
呵呵,沈流夏呀沈流夏,你還真是賤呀!
想著想著,眼淚又不爭氣的往上湧。沈流夏連忙擦掉,懊惱的罵自己。
“沈流夏,你哭什麽哭!等外婆好轉些,就離開這裡。華夏那麽大,要躲還能躲不掉嗎?不準哭!”
這時候,門被從外推開了。看見門口站著的兩人,沈流夏很驚訝。
“是你們?”
“沈流夏你這個小賤人!”北若希看到沈流夏的時候,眼睛都直了,指著她對身邊的李佳月說。“媽,是沈流夏,差點把哥害死的沈流夏……”
李佳月的眼眶都紅了,衝過來就要扇沈流夏,卻被沈流夏抓住了手。
“北夫人,請你放尊重一點!如果你再這麽動手動腳,我只能還手了。”
李佳月這樣四肢不勤的貴婦人,哪裡有什麽勁兒。被沈流夏這麽一推,踉蹌的倒退了好幾步。若不是有北若希扶著,就摔倒了。
“沈流夏,你差點害死我兒子!難道還不允許我討個公道嗎?”
“就是,沈流夏,我不會放過你的。打破我的頭,讓我毀容這件事,我也要找你算!”北若希的額頭上還貼著紗布,雖然帶著帽子遮掩,也還是很猙獰。
“北若希,打破你頭的是你媽,不是我!還有,北夫人,你兒子昨天還好好的,什麽時候差點被我害死了?你要找我算帳,麻煩把話說清楚點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