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夏已經得了抑鬱症,為了更好的治療,他和外婆商量,就先由他照顧沈流夏,把她帶到了倫敦。這麽多年,他也一直在幫忙找,但是疲於照顧沈流夏、完成學業、接手家族企業。他的精力有限,找孩子的進展也十分的緩慢。
在這件事上,他也十分的自責。沈流夏的孩子,即使其父不受歡迎,他也不忍心讓孩子一直淪落在外。至於他答應過外婆和沈流夏的事情,他一直在堅守。即使現在回到了華夏,回到了京都,他仍然沒有去查當年的那個男人。沒有!
“流夏,對不起。我應該多花些心思在這上面,事情也不至於拖到現在。”
“司哥哥,這不關你的事情。”沈流夏雖然氣憤,心裡還是很清楚。這件事,怪不得司柏岩。“既然是有人刻意阻止,就不會那麽粗心留下線索給我們。這也說明,幕後黑手有錢有勢,心思縝密。說不定,我們往好的方向去想……說不定,說不定……他還活著……畢竟,這個人抱走了他,不可能在還沒有利用價值的時候,就害了他,對嗎?司哥哥,我分析的對不對?”
沈流夏小心翼翼的求證著,事到如今,她也只有不斷的安慰自己,麻痹自己,才能讓自己好過一些。這些壓力,已經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她和北聖炎在一起的日子越快活,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就越覺得罪惡。
“對,你說得沒錯。我們可以往好的方面想。有人大費周折的設了這麽一個局,沒道理不向我們出手。說不定,我們不去找他們,他們也會主動找上門來。”
“對,是這樣,一定是這樣。”沈流夏自我安慰著,不斷地給自己打氣。但是有個想法還是忍不住問出來。“司哥哥,你說的那個當地人是誰?把姓名地址給我好不好?我要去找他……”
“不行!”司柏岩果斷的拒絕了,“這個人不是什麽好人,也非常的難纏,你不能去。給我一點時間,我處理好這邊的事情,就會再次過去。流夏,相信我。我是不會放棄的……呵……我當他是我的乾兒子,乾兒子失蹤了,我這個乾爹肯定會盡心盡力的去找。”
“乾爹?”這件事,司柏岩從未說過。
面對詢問的目光,司柏岩只是笑了笑,沒有作答。他不會告訴沈流夏,如果她沒有和北聖炎結婚。其實,他很想當這個孩子的父親,護他們母子,一世周全。
這時候,大廳裡傳來女人尖利的叫聲。
“啊……痛死了!”
循聲望過去,就看到一個穿著十分時尚妖豔的女人,帶著墨鏡,正在揉自己的腿。她的面前,站著一個小家夥,藍色的羽絨服,雙肩包,抱著滑板車。此刻,他正被女人抓著,被大聲的呵罵。
“這是誰家的孩子?家長呢?家長呢?快給我站出來……”
“放開我,快點放開我……”小家夥被揪得很不容易,掙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