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言,默特斯立馬循著季長風那艘快艇透露出來的一點光芒衝去。
沉默無言的葉瑾心臉上頓時也透露出一絲的緊張和激動。
來到這艘快艇的面前,只見海面周圍飄蕩著一些快艇的破碎殘骸。
“閔澤,有沒有看到閔澤!”葉瑾心緊張的對著越峰等人詢問道。
用手電筒大致的照亮周圍海面上的情況,默特斯開口道,“爆炸的威力太大,衝擊著海面,這些殘骸恐怕都是四散飄零的,我們四周找找看,有沒有宮閔澤或者是路斯的屍……”
“他們的身影!”默特斯本來想要說屍體的,但看了一眼葉瑾心這樣的情況,他改口了。
像是快艇都被炸成這樣了,預計估算的范圍,他們也是逃不出去的,恐怕炸的屍骨無存,但默特斯沒有將這話說出來。
當然他要是說出來,葉瑾心傷心也就不說了,謝佑瑞恐怕也會直接敲死他。
“嗯。”在場的眾人也都沒有意見,開著快艇在海面四周四處尋找宮閔澤的身影。
足足尋找了兩個多小時,別說宮閔澤和路斯的影子沒有怎麽看到,就連快艇殘骸也找不到幾塊,恐怕也是沉在了大海裡面,活著是被一瞬間的巨火少的化毀掉。
況且這黑夜,海面這麽的大,又這麽的漆黑,實在是不利於尋找。
“這樣尋找下去也不是辦法,快艇也快沒有油量了。”默特斯對著葉瑾心和謝佑瑞說道。
頓了頓,默特斯又開口道,“瑾心,還希望你能夠接受現實一點,畢竟這麽大的爆炸,幸存的機率很渺茫。”
默特斯這番話說完,葉瑾心眼中克制的淚水再次不停的滾落下來。
她知道這樣的爆炸,任何人恐怕都無法活下來,可是她不願意去相信和承認。
心裡疼痛的難以承受,葉瑾心死死的咬著唇瓣,看著波濤不平的海面,她想要跳到海裡,去陪宮閔澤。
“瑾心,你不要在哭了好嗎?”謝佑瑞心裡也是十分的難過,摟著葉瑾心的肩膀,聲音帶著哽咽,看她難過,看她哭,他心真是像刀鍘了一般,甚至他希望可以代替宮閔澤死,這樣葉瑾心就不會這麽難過了。
望著海面,葉瑾心眼淚直流,無神的眼眸即將崩潰,她哽咽哭泣,“宮閔澤,你說過的,說過讓我相信你,可你沒有做得到!你在騙我,你在騙我!我不要在相信你了!”
“宮閔澤,你說了,你會平安的回來。你說了,不會讓我一個人孤單。你說了,你要陪著我到老,我們要生孩子,要帶著孩子環遊世界,我們要白頭到老,要永遠在一起!”
呢喃著的聲音似乎是在說給宮閔澤聽,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葉瑾心驀然站起身來,衝著大海大聲的喊道,“宮閔澤,你不守信用,你說要愛我天荒地老,你怎麽舍得丟下我一個人!我知道你沒有死,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對不對!你回答我,你回答我啊!要是你在不回答我,我就要和你離婚!”
“我帶著憶晴姐的心臟一起消失!你給我出來,出來啊……”
葉瑾心大聲的喊道,要將自己的嗓子都給撕裂,像是這樣大聲的呼喊,這樣威脅他,宮閔澤就能夠聽到一樣,就會出現在她的面前一樣。
“瑾心,你別這樣,你別這樣好嗎?”謝佑瑞看著葉瑾心有想要跳下海的衝動,緊緊的抱住她的身體,也是難受的勸解她。
看著葉瑾心這麽的痛苦,另一艘快艇上的季長風神色有些的異常,也充滿了痛苦。
雖然艾米麗有些嫉妒謝佑瑞這樣抱著葉瑾心,可是現在看到葉瑾心這麽痛苦難受,她想還是將自己的瑞瑞哥借給葉瑾心吧。
陷入了沉默。葉瑾心整個人像是失去了靈魂一般,癱軟的要倒下,幸虧謝佑瑞抱住了她。
“瑾心,宮閔澤不會希望你變成這個樣子的,你振作起來好嗎?不管是為了宮閔澤還是為了自己!”緊緊的抱著葉瑾心坐在了快艇下,謝佑瑞一句句的安慰道。
“瑾心,你不是一個人啊,你還有這麽多關心你的朋友,關心你的家人,你不能夠這樣放棄自己,你知道嗎?你振作起來,你振作起來好不好!”謝佑瑞搖晃著葉瑾心的雙肩,希望她能夠聽得進他說的話。
但葉瑾心只是流著眼淚,一句話也沒有回答謝佑瑞。
另外一艘快艇的艾米麗看著這樣的葉瑾心,也忍不住的跟著流眼淚了,她也不知道為什麽,鼻子酸酸的,好難受,眼淚就滾出來了。
“瑾心,你別這樣可以嗎,我求求你不要這樣折磨自己,你想想你爸爸,想想你的朋友,高曉萌,蔣雪櫻,你想想他們!
宮閔澤要是在天之靈看到你這樣,那他會多麽心疼,多麽放心不下你,你要他靈魂不得安息嗎?”
謝佑瑞緊緊的捏著葉瑾心的雙臂,來掩飾他此時心裡的惶恐擔心。
終於,葉瑾心動了動唇瓣,她潰散的眼神帶著一些的神色,是充滿悲痛的神色,對著謝佑瑞說道,“佑瑞哥,我不相信閔澤死了,他沒有死,我要找到他,我要找他!”
聽到葉瑾心開口,謝佑瑞那提著的心臟也稍稍的感到一絲的平複,“瑾心。”
“在沒有找到他的屍體之前,我是不會相信他死了的,佑瑞哥,你幫幫我,幫幫我找他好不好,好不好……”葉瑾心哽咽著聲音,充滿了痛苦,無助的哀求著謝佑瑞。
明明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宮閔澤是不可能活著的,但若是這樣能夠讓葉瑾心有活下去的信念,那麽他願意陪著她,自己欺騙自己,只要她心裡能夠感到好過。
“好,好,我會幫助你的,他有可能沒死,在沒有找到他屍體之前,他不可能死,所以,瑾心,你要振作起來,這樣才能夠找到他,好嗎?”謝佑瑞安撫著葉瑾心道。
聽著謝佑瑞這番話,葉瑾心咬著唇瓣連忙點頭。
看著葉瑾心這個樣子,默特斯等人都沉默無言,只是心頭感到很是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