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時間很久了,謝佑瑞很多都想不起來了,以前可以回憶很久,直到現在他卻恍惚的發現自己記得的居然是這麽的寥寥無幾。
“妹妹,你在天上好不好,你在天上是不是在看著我,你會不會恨哥哥這樣的做法?為了讓你還有留在世上的一點記憶,去傷害另外一個女人,我是不是不應該出現……”
“哥哥不後悔,為你所做的一切,哥哥都不後悔,你要怨恨我也好,甚者討厭我,我也無所謂,我能夠隨心所做的只有這麽一點,試著想要用另外一個人代替你!”
“我們之間有血緣關系,我卻無藥可救的愛上了你,我是不是很齷齪,是不是很惡心,你要是知道這件事是不會很唾棄哥哥,從此不在理會我?呵呵,想想也是啊,我是你大哥,我怎麽能夠愛上你!”
“憑什麽你不喜歡的宮閔澤,他卻能夠如此執著的追求你,而我,只能夠像是一個影子躲在黑暗中,甚者連對你開口的勇氣都沒有,我真的是很嫉妒宮閔澤,就算你不愛他,他也有機會可以追求你的心,但是我卻連一點資格一點的機會都沒有!哥哥真的好痛苦!”
一罐酒,兩罐酒,十罐酒。
一罐一罐的喝著,酒精越發麻痹著自己的神經,謝佑瑞就越發的感到心頭難受,甚者有些喘不過氣的痛。
黛蘿也無聲的喝著酒,也處於在自己的世界中無可自拔,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麽,眼中的淚卻從眼角滑落下來。
傷心的事情人人都有,一旦觸及,那便是撕心裂肺的痛……
兩個人在大廳外面無聲的喝著酒,解憂愁。
房間內,葉瑾心也從床上做起來,屈膝葉瑾心抱著自己的雙腿,將自己的臉頰埋在膝蓋上,眼裡的淚水不爭氣的流下來。
心好亂,好痛,她曾經已經做好了準備,做好了宮閔澤不愛自己的準備和犧牲,她以為自己隻愛著宮閔澤就好了。
可是當她一旦陷入下去,事情就已經不再是她的掌控之中,人是貪婪的,愛上了一個人,就想要得到他的越多,他越是給她越多的關愛,她就越是想要將他所有的一切都奪過來,侵佔過來。
所以,如今完全的確定了宮閔澤不喜歡她,不愛她,他對她好完全是因為另外一個人,這讓她更加的感到心裡難受不已。
這件事宮閔澤沒有錯,錯的是她,錯的是她不應該想要得到宮閔澤更多的愛。
可是自己的愛得不到回應,那是多麽痛,尤其是宮閔澤一直都在欺瞞著她,他為了她只是為了謝憶晴……
宮閔澤是為了謝憶晴,謝佑瑞也是為了謝憶晴,如果她不愛宮閔澤,或許她不會這麽的痛苦很難過吧?
這件事也不會讓任何感到受傷,只是比較麻煩的需要處理她的這顆心罷了……
葉瑾心很是羨慕謝憶晴,羨慕她能夠擁有這麽多人的愛,而她卻是因為她,才有被自己喜歡的人關心的機會。
越是這樣想著,葉瑾心的淚水就越是壓製不住的留下來。
身子微微的發顫,葉瑾心躲在漆黑黑的房間內,如此的孤獨無助,仿佛在黑暗中,她才能夠逃避這些感情問題,才能夠舔掉自己被撕裂開口子的心肺。
‘轟隆隆隆……’外面的大雨瓢潑的下著,雷雨交加,閃電劃破漆黑的夜色,帶來瞬間的光明。
但這樣的光明太過於驚人,讓人不由的顫栗。
宮家別墅,宮閔澤站在陽台玻璃門前。
一身白色睡衣著身,宮閔澤抬頭望著漂泊的大雨,周身的冰冷的氣息此刻卻是化作了無盡的悲傷。
雨中仿佛浮現了葉瑾心的那甜美的微笑的面容,那單純好笑的舉動,她受傷,她哭泣,她靠在他的懷裡撒嬌和靦腆。
再度回憶,他發現謝憶晴在他的腦海中有些的模糊了,模糊的他甚者有點兒的記不得了。
曾經的摯愛,現在的摯愛,一個已經逝去,一個站在他的面前。
面對起這兩個人的感情,宮閔澤心裡是很複雜的,他不知道應該如何去選擇,應該如何去安慰葉瑾心,他希望葉瑾心能夠體諒他。
“瑾心,你在那裡……”宮閔澤眼中透露出悲痛,“你不是一直都問我愛不愛你嗎?我現在回答你,我愛你,你可以不計較我的過錯嗎?回來嗎?”
宮閔澤的聲音不小,可是在淅瀝瀝的大雨中,他的聲音被雨水掩蓋掉。
宮閔澤手中拿著手機,再次給葉瑾心撥打電話,但是,手機依舊是無法撥通。
手指在觸碰子母上打出一串串的字,然後又被宮閔澤給刪掉。
他有很多的話想要告訴葉瑾心,但卻不知道從何開口,更加不知道自己的話會不會讓葉瑾心痛苦和難過,他想要直接和葉瑾心解釋交談,這樣才能夠最好的解決誤會。
想想現在的他真是好笑,多久以來,他沒有這麽擔心過一個人了,而葉瑾心是繼謝憶晴後。
他曾經試問自己是不是將葉瑾心當成了謝憶晴,不,不是的,謝憶晴有謝憶晴的好,葉瑾心有葉瑾心的好。
以前的執著已經放下,宮閔澤只是想要和葉瑾心在一起,再說謝憶晴已經不再了,不是嗎?
最后宮閔澤發送了一條短信給葉瑾心‘對不起,葉瑾心,你快回來!’
雨一夜為停,失眠的人一直未曾閉目。
天亮,秋雨這才漸漸的小了下來,化作雨絮輕飄。
天色還是灰蒙蒙的,被雨衝刷的大地看起來很是清新,可那心中的繁雜紛亂,是否能夠就這樣被清洗掉。
睜開雙眼,謝佑瑞躺在沙發上,本是沉穩俊朗陽剛的面容此時顯得很是疲憊。
從沙發上做起來,這個時候黛蘿圍著圍裙手中端著一盤剛炒好的菜出來。
看到謝佑瑞醒過來了,黛蘿忍不住的調倘道,“能夠見到謝總這麽禿廢的樣子真是難得,我應該拍幾張照片,這肯定是能夠賣出很多的錢。”
“隨便你。”謝佑瑞也不介意的說道,他可不相信黛蘿真會這樣做,那樣會遭到他的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