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夏乾笑著:“你想啊,我怎麽可能認識你……對吧,呵呵呵……”
房間內只有她一個人的笑聲,尷尬的不得了。
盛以澤松開她,笑的清冷寡淡:“是啊,我們怎麽可能認識。”
不知為何,聽到他這樣說,安夏夏心裡還是抽了一下。
她拍拍發燙的臉,理好裙子,可被撕壞的地方怎麽擋都擋不住,而盛以澤熾熱的眼神一直盯著她看……
啪嗒——
他丟了件外套過來,安夏夏愣了下,才想起來蓋到腿上。
“你哪個報社的?”盛以澤環著手臂問。
安夏夏狐疑的看了他一下:“你怎麽知道,我是報社的?”
按說報社啊雜志社啊電視台門戶網站都有可能,他怎麽直接就猜出報社?
盛以澤語塞了下,淡定道:“是你自己說的啊。”
安夏夏凌亂了:“我有說嗎?”
她怎麽不記得了?難道老年癡呆了?還是盛以澤調查過她……
啊呸,他都說不記得她了,幹嘛神經兮兮調查她,自作多情個什麽勁兒!
“哦……我是早間晨報的。”安夏夏摳著手指頭,眼巴巴看著他:“你是不是……要打擊報復我?”
盛以澤在心中啞然失笑,這笨蛋……果然這些年就長了年紀,腦子和胸比,簡直就是反比例!
輕描淡寫瞥了她胸前一眼,盛以澤移開視線:“偷拍八卦,你是狗仔嗎?有沒有點道德,有沒有點素質?”
安夏夏頭埋的很低,被他這麽一凶,瞬間覺得自己好罪惡……
可她只是社會版的實習生,寫稿子都是寫XX超市打折啦XX商場做活動,然後登在報紙的犄角旮旯上,連存在感都沒有。
“我錯了。”
盛以澤板著臉繼續訓:“你們這個行為,我本來可以送你們去警察局的。不過……算了,你走吧。”
安夏夏驚喜的抬起頭:“真的嗎?我可以走嗎?”
“嗯。”
給個巴掌加個甜棗的手段,他向來用的嫻熟無比。
要是把她嚇壞了,她只怕還要逃。
他可沒有耐心再等一個七年。
“謝謝,你真是個好人Orz。”安夏夏超級感動,站起身,抱著外套不知所措,“這個……?”
“送你了。”
真是土豪啊……這可是手工定製西裝,頂的上她兩年工資……
“我還有一個請求。”安夏夏伸出一根手指,“能不能不要讓別人知道,我們見過啊。”
那通神秘電話,這些年沒有響起過,可那卻是困擾安夏夏的魔咒。
盛以澤神色冷了幾分,半晌後才不耐煩的“嗯”了一聲,聽的安夏夏如釋重負。
就這樣吧,別想起她了,兩個人就做陌生人,擦肩而過吧。她略顯心酸的想著,卻聽見盛以澤無辜溫和的聲音:“我們以後還會再見嗎?”
“不會了吧……”她答。
“哦。”盛以澤聳聳肩,“再見。”
“拜拜……”
望著她的背影,盛以澤唇角向上挑起。
她以為至此終年再不會相見,卻不知道,早有鋪天蓋地的網將她織在其中。
比起放棄,蟄伏,更適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