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夏夏錯愕的眼神中,慕梨跌跌撞撞衝下樓,期間數次驚慌的回頭,但沒有一次……停下來。
樓下祁言熙派來的司機在等她,看到她這個樣子出來,不由好奇問道:“小慕,你還好吧?”
慕梨呵呵笑了兩聲;“沒事,剛才看到一隻蟑螂,嚇到了。”
“哦,這樣啊。”司機信以為真,想起少爺的囑托,殷勤的問道:“少爺讓您送的禮物,您送到了嗎?”
提起這茬,慕梨愈發心冷如鐵,神色冷凝:“送到了,麻煩送我回去。”
“好的。”
安夏夏,不要怪我。
這都是你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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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上,安夏夏哭的淚流滿面。
人在這種危急狀態,都會不知所措。
安夏夏拚命深呼吸了好幾次,手腳並用爬到了茶幾處,用座機給120打電話。
按數字的時候,她手抖的按錯好幾次。
好不容易接通,報出家裡地址後,她又給安易北打了個電話。
救護車很快趕到,將安爸爸抬走,安夏夏跟著上了車,一遍遍告訴自己:不要哭、不能哭、不許哭。
到達醫院,安爸爸進了急救室,倒是沒有什麽大礙,只是年紀大了,心臟有點小毛病,加上最近身體虛弱,憂慮煩心,才會突然暈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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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島律師所。
安易北倒了兩杯茶,將其中一杯遞到了一個中年婦女面前。
女人穿著一身廉價的地攤貨,胖乎乎的臉上全是油和痘痘,小眼睛滴溜溜轉個不停,一臉刻薄相。
“……那女人是真可憐,長那麽好看有什麽用,男人喜歡你的時候把你當寶,不喜歡的時候,再好看也沒用!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啊……”
安易北扶了下眼鏡,打斷了她:“你找我有什麽事?”
女人挺了挺腰,想起肚子上滿滿的贅肉,又用力縮了縮小肚子,抬著下巴:“我這些天呢,想起了鍾樂老公的名字,好像是姓……姓什麽來著……”
安易北冷漠的瞥了她一眼:“你想要什麽?”
女人沒料到他這樣直接,愣了下才搓了搓手指,“十萬……”
“呵……”安易北冷笑,“一個名字要十萬?你可真是獅子大開口!”
“可你不是查很久了麽……”女人局促不安的說道,安易北連眼皮都懶得抬:“我還要加班,恕不遠送。”
女人急了:“要不便宜點……五萬?三萬也行!”
安易北一臉淡然,談判,要的就是底氣。
這個女人已經亂了,對他很有利。
微微揚了下唇,他好整以暇的望著對方。
手機忽然震動了下,他拿起,顯示的是家裡的座機,心跳猛地加速了下,他按下接聽,電話裡傳來安夏夏抖的牙齒都在打架的聲音:“哥……老爸暈倒了,我給最近的醫院打過電話了,你、你記得來……帶上錢……”
他蹭的站了起來,沉聲道:“別慌!我馬上到!”
安易北拿起西裝外套和公文包就要走,女人急了,嚷道:“我先告訴你名字!你願意給我多少都行!那人姓宋!叫……叫宋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