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能說是一樣。
安夏夏的臉,還帶著幾分稚嫩,五官尚未完全長開,看上去還有些青澀呆萌。
而畫上的女子,早已明豔不可方物,散發著絕世美人的魅力。
“阿澤哥哥,我把醒酒湯端過來了……”宋傾晨腳步輕快的走了快來,看到眼前的一幕後,手裡的托盤砰的一聲摔到了地上,湯水四濺。
她的臉色,一瞬間變得慘白如紙。
萬萬沒想到,宋先生的房間裡,會有“她”的畫像……
盛以澤目光銳利,緩緩走了過去。
油畫最下面,有一行小字。
贈友人宋桓之妻,時間X年X月。
宋先生的名字,就叫宋桓。
盛以澤的手指顫抖起來,滿臉震驚。
難道夏夏才是宋先生的女兒……?
眾所周知,宋先生此生隻得一女,因是生於清晨,取名傾晨,既是清晨的諧音,又有傾國傾城中的“傾城”之意,年幼時便以失散。
那眼前這個宋傾晨,是誰?
身後,宋傾晨淒慘的笑了起來,似乎帶著哭腔。
盛以澤回轉過頭,面色冷峻如霜,聲音冷冽的問:“宋宋,你是誰?”
“不,你不是宋宋,你到底是誰?”
宋傾晨怯懦的往後退,盛以澤步步逼近,轉眼就將她逼到牆邊。
宋傾晨紅著眼眶,伸出白皙如玉的手,撫上了盛以澤的臉頰。
“為什麽要發現呢……你不發現該多好啊……明明我都要走了,阿澤哥哥,忘記好不好?當做一切都沒有發生好不好?”
盛以澤鉗住她的手腕,迫人的氣息鋪開,低喝道:“你究竟是誰?!”
“呵……”宋傾晨笑中帶淚,“我本來不想這樣的,是你逼我的。”
盛以澤微蹙了下眉,忽然覺得腦中一片眩暈,身子一晃,瞳孔放大,轟然向後倒去。
宋傾晨用衣袖擦了擦眼淚,喚來傭人將盛以澤抬到房裡,謊稱是喝醉了,然後啟唇吩咐:“爹地說最近大家都辛苦了,放假一周,大家收拾收拾東西,現在就可以走了。”
傭人們喜上眉梢,不迭離開。
宋傾晨回了房,深深的凝望著盛以澤的睡顏,如癡如醉。
她從包包裡拿出一個瓶子,掏出一粒白色藥片,遲疑了下,給盛以澤喂了下去,然後撥通了黎繁星的電話。
黎繁星戲謔的聲音傳來:“哦?你不逃了?”
宋傾晨咬牙:“黎繁星,你非要做得這麽毒嗎?”
“當初我們可是一起合作的,是我想辦法說服宋先生演這場戲的,你自己不爭氣,現在反而怪我咯?”黎繁星咄咄逼人,聽筒裡面卻忽然傳來了宋傾晨的哭聲。
她哭的撕心裂肺,聽的黎繁星不禁皺起了眉。
“你哭什麽?”
宋傾晨斷斷續續將今天的事講了出來,黎繁星聽後臉色大變:“你說什麽?宋先生的妻子和安夏夏長得一模一樣?你還把盛以澤放倒了?”
“是,用的全是你給我的藥。”宋傾晨回答,第一份藥,就是那個白色藥片,她下在了酒裡,能讓人暫時暈倒,表面症狀看起來就像醉酒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