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宋桓發火了。
鍾樂也不哭,也不鬧,繼續笑嘻嘻的:“打我幹嘛?你不也出軌了嗎?還有個比傾晨大好幾個月的孩子……宋桓,你怎麽可以這樣……”
宋桓愣住,咬牙解釋道:“那是個意外!”
他被人設計了,那夜酒醉之後,有人往他的床上塞了個女孩子。
才16歲。
如果在他清醒狀態下,肯定不會那麽禽獸。
可那天……
更沒想到的,隻一夜,那個女孩子就懷孕了。
宋桓單膝跪下:“阿樂……不要跟我吵了,我以後一定好好對你……你要打要罵都行,我全都認!”
換做其他人,這樣優秀的丈夫,這樣滿懷誠懇的道歉,或許都會選擇原諒,為了孩子,湊合湊合過日子。
但鍾樂不行。
她緩慢的說:“對不起,我對出軌,零容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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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樂走了,義無反顧的走了。
她找了地方隱居,親人朋友,全都找不到她。
就這樣平靜的過了三年,她卻莫名被人盯上了。
為了孩子能活下去,她途徑落日鎮時,忍痛把安夏夏丟在一戶人家門口。
她沒跑多遠,就被抓住了。
那些人給她灌了藥,她每天意識都不是清醒的,整日都處於瘋癲狀態。
一個年輕的女孩子,來找到了她。
“你瘋了,你配不上桓哥了。”
鍾樂茫然的看著眼前的女子,這兩天她偷偷把藥吐出來了些,這才有半刻的清醒。
眼前的女孩子,20來歲,很年輕,很漂亮,眉梢眼角,蘊含著萬千風情。
是當年宋桓出軌的那個女孩子。
可不知道為什麽,和照片上的那個女孩子,氣質完全不同了。
明明相貌是一樣的,可那種氣質……
鍾樂記得,她說她的名字,叫楚之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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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送進了精神病院,宋桓有來看過她,可他每次來之前,她就會被人灌藥,不僅理智全失,而且還會傷人。
久而久之,宋桓也便不來了。
鍾樂處於高度精神壓抑中,竟然真的隱隱有瘋了的跡象。
她選擇了寫日記,把這些年的事,全部記錄下來,藏到了床板下面。
……
日記本上,被幾滴水漬浸濕,暈開了黑色的墨跡。
安夏夏看到最後,鍾樂的字跡越來越潦草,可以看得出來,她每天獨處和清醒的時候,都很少。
最後一頁,她留下了這樣一段話——
“這一世,我不怪任何人,是我自己怯懦、無能,被人害到這種地步。唯一心願,是希望被我丟掉的寶寶,能好好成長,長成比她母親優秀、強大、堅強的人。寶寶,媽媽堅持不下去了,對不起,寶寶。媽媽愛你。”
眼淚奪眶而出,安夏夏跌坐在地上,哭的像個孩子。
盛以澤半跪在地上,無奈的摸了摸她的頭:“怎麽哭了?”
“盛以澤……我好難過,我媽媽受了那麽多年的苦,我卻沒能來救她……”錐心刻骨般的疼,蔓延開來,盛以澤輕聲安慰:“不怪你,乖……”
“楚之韻!不,應該叫她楚之琴,我不會放過她!”眸中,一抹決絕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