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那麽一本正經的口吻,安夏夏卻聽出了汙汙的感覺……
男神大人真是夠了!
她移開臉,戳了戳手指,偷瞄盛以澤一眼。
嗯,好久不見,感覺他更好看了。
眼睫毛比她的還長,唔……
某腹黑冷不丁冒出一句:“看夠沒?”
“啊……”安夏夏回過神,才發現自己死死盯著他已經很久了。
哎呀,都老夫老妻了,還犯什麽花癡啊!
她訕笑道:“我哪有看你,我是在看風景。”
盛以澤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安夏夏在心底發誓,絕對不要再看了。
然而她卻控制不住自己的小眼神,沒過幾分鍾,又開始打量起了盛以澤。
“再看,我就把你吃掉!”某人板著臉威脅。
安夏夏嚇得魂飛魄散,立刻正襟危坐裝乖寶寶。
她無聊的玩了會兒手機,忽然下定決心,對盛以澤說:“你陪我去個地方吧。”
“嗯?”盛以澤挑眉。
“一個我一直很想去,但是不敢去的地方……”安夏夏小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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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城精神病院。
安夏夏被護士領到了鍾樂曾經住的病房。
她的待遇倒還不錯,病房收拾的乾淨整潔,是個兩室一廳的套間,窗外緊挨著一片小花園,裡面種了不少花花草草,清新怡人。
然而條件再好,都不能抹殺,一個走廊之隔,便是群魔亂舞的精神病院。
一路走來,安夏夏見了各種形形色色的人,有跳著奇奇怪怪舞的,有倒立著任憑護士怎麽勸都不肯起來的,更多的,都是歇斯底裡的嘶吼,像是被囚禁著的野獸一般。
鍾樂就是在這裡,住了十幾年。
安夏夏有種想飆淚的衝動。
她在房間轉了一圈,眨了眨眼睛:“對了,我小時候藏東西,喜歡藏哪裡啊?”
盛以澤:“要麽放我枕頭下面,要麽放你自己枕頭下面。”
安夏夏臉上有點燥熱,仔細一想,小時候的她,真的有點蠢哎……
那時候最搞笑的一次,她哼哧哼哧去了好遠的小賣部,買了心愛的草莓味棒棒冰,視若珍寶,藏到了盛以澤枕頭下面。
之後她跑去找二福玩了,把這事拋之腦後。
那時她還沒有把冷飲放冰箱的概念,隻沒心沒肺的覺得,藏起來就好。
當天晚上盛以澤睡覺時黑了臉,棒棒冰化了一灘水,把他的枕頭被子床單全弄髒了。
第二天安夏夏屁顛屁顛找他玩,還被拎著揍了幾下PP。
安夏夏抱著試試看的心理,拿起了鍾樂的枕頭。
下面乾乾淨淨,沒什麽異常。
可她不信邪,敲了敲床板,一下子愣住了。
掀開床單和被褥,下面有塊木板的顏色,明顯和旁邊的不一樣。
安夏夏把木板揭開,下面是一處暗格,裡面放著幾本日記,一本相冊,還有各種零碎的小東西。
“基因的力量好強大啊……我終於知道我往枕頭底下藏東西的毛病是遺傳誰得了。”安夏夏有些哭笑不得。
翻開日記,上面是鍾樂清雋秀氣的字跡。
安夏夏隨意翻了幾頁,臉上的表情一點點的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