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做足了準備工作,真到了關鍵,還是緊張地不得了。
但是狼沒有人那麽複雜,只要看著它生就可以了,基本上不會出什麽意外。
進入樹林的時候,木暖心意外看到雷深也在。
已經顧不上雷深了,木暖心蹲下身去看母狼的情況。
“有手電麽?”木暖心問。
保鏢立刻遞過。
木暖心接過,查看狼的屁股,小狼的影子都看不到。
看來是剛有要生的跡象。
母狼正在一次次地使力。
雖然是狼,可是叫聲和人一樣的淒厲,聽起來心裡怪難過的。
木暖心也不管它是不是狼,自己是不是害怕,用手一遍遍地摸著它的身體,鼓勵著:“再用點力,馬上就可以生下來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話狼能不能聽懂,覺得這個時候只能說這樣的話,她希望狼能懂她大概的意思。
“再用力,你一定會生出個很可愛的孩子。”木暖心的手不停地順著它的毛。
雷深站在旁邊一動不動,本來他的視線是在狼的身上,現在全落在木暖心的臉上,啡色的眸子特別幽深。
母狼一遍遍地撕裂地叫著,後面也在擴張。
木暖心能感覺到它的痛苦。
是不是每個生產的人,或者動物都是如此啊!
木暖心畢竟也是沒有經歷過的人,又緊張,又心酸。
她拿著手電再次去查看屁股處,立刻驚喜著:“我看到有東西了!再用點力,小狼馬上就可以生下來了!”
母狼似乎能聽得懂她的話一樣,叫聲越來越大,那說明它在用著全力。
然而就在母狼一次又一次地用力之下,裡面木暖心看到的那個東西越來越接近出口。
可是,當木暖心看清那是什麽時,臉色瞬間變了。
“為什麽先出來的是腳?不是頭麽?”如果先出來的是腳不是頭,那就說明……這是難產啊!
手上的手電被拿走,雷深察看了下,臉色森冷。
“首領,如果是難產,那要剖腹。首領,感覺送母狼去動物醫院吧!”木暖心擔憂地介意。
雷深緩緩地轉過臉來,剛毅冷硬的臉在光線下陰暗清晰:“你來。”
“什麽?我?我沒有剖腹過啊!”
雷深粗暴地拽過她,逼視:“這是命令。”
木暖心惶恐地看著雷深啡色薄透的眸子,氣息極其地不穩。
只要是雷深的命令,就沒有人不敢遵從。
她木暖心更不敢。
“有沒有小巧一點的刀,還有麻醉劑,縫合傷口的線,都要……”木暖心顫抖著唇說。
東西拿來後,木暖心先是給狼打了麻醉劑,狼的淒厲聲就沒了。
木暖心拿著消過毒的刀,手異常的抖。
再去看四周,木暖心有看到好多雙翻綠的眼睛。
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給狼剖腹產,還在那麽多條狼的包圍下。
如果她沒有讓‘母子’平安,別說雷深,就這些狼也會撕了她吧!
麻醉時間有限,不能拖太久,可是木暖心就是下不了刀子。
木暖心鼓足勇氣,卻又泄氣:“首領,我做不到,現在就送它去醫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