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暖心震驚，居然會有那樣的父親？那可是他的兒子啊！她不可置信。

  “深山裡有很多狼，所有人都以為我死了，不過我命大，那些狼並沒有吃我，而是養著我。我從小就是喝狼奶長大的。一直到我十四歲那年，我在深山的邊緣救了一個受了重傷的男人，那個男人……是你父親。在黑社會裡屬二當家。他將我帶了回去，那是我第一次接觸人類。他訓練我，教我殺人，教我如何幫他得到老大的位置。我是他殺人的機器。再後來遇到你母親，你母親是個溫柔的女人，她教我很多東西，和你父親教的是不一樣的，她教我說話，教我寫字，買很多的書給我看，她告訴我，我是人，不是狼。那時候我覺得我很喜歡她，喜歡她的溫柔，她的笑，但是我也幫不了她，你父親總會對她施暴，在床上將她折騰地遍體鱗傷，那時候我就想殺了你父親，是她求我不要那樣做，說我鬥不過他。在一年後，她懷了孩子，你父親很高興，對她溫柔起來。孩子生下來是個女孩，很漂亮，你父親也是高興的。當時我在場，想著孩子生下來和小狼一樣的可愛。到了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我跑去偷偷摸摸地摸了她，很軟，我都擔心會弄傷她。這樣的平靜維持了一年，後來幫裡漸漸流傳著不好聽的閑言碎語，說孩子是我的……”

  木暖心感覺整個腦袋都是嗡嗡的：“為什麽要那樣說？”

  “有天，我抱著你在房間裡哄你，她坐在我身旁，然後她吻了我，剛巧被人看見。”

  木暖心的氣息有些亂，就像是正在承受著難以承受的東西，心裡酸澀不已。

  “在你四歲那年，你父親覺得你越來越不像他，有人在他耳邊說長得像我。你父親找不到證據，每次都讓我出極其危險的任務，實際上就是想要讓我死在外面。又一次的任務回來之後，你母親瘋了一樣衝到我面前，求我救你。那時候我才知道，你父親趁我不在，將你扔了，是因為你母親不想和你父親過下去才說孩子是我的。那時候已經不能待在幫會裡了，但是我沒有意識到危險，一心想著去找你，所以才會中了你父親的奸計。不過最後，他還是被我殺了。我殺了他，帶走了你母親。你母親因為失去你精神不太好，我便一直照顧她，不讓她離開我身邊。那時候我以為我愛她，其實，那是親情。我分不清親情和愛情，我以為那就是。”

  “那你……你和她有沒有……”木暖心說不出來。

  “沒有。只有那一次親吻。”

  木暖心想象著那畫面，眼淚往下流。還不是有……

  “暖暖……”雷深舔著她的唇瓣，舔得濕漉漉的。

  木暖心偏過臉：“因為我媽媽，你就那樣對我？你是不是一開始就知道我是誰？”

  “知道。”

  木暖心忽然想通一件事：“你的病是假的吧？然後故意找我這個醫師名正言順地被你捆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