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啊。”顧老夫人心裡納悶著。

  “您身體好點了嗎？”陸晚晚走到病床前，“本來想帶悠悠和墨墨一塊來看您，可他們還沒起床，我就自己先過來了。”

  顧老夫人盯著她，等著王媽將早餐送到手邊。

  半晌後，她眼裡有些嘲弄，“一早上就來，這麽殷勤。以為借著孩子，我就不會說什麽了？”

  “不是。”陸晚晚也不指望顧老夫人一時半刻會突然對她改觀，“我只是知道您見到他們開心。”

  “你是想討我歡心，得到顧家的承認吧。”顧老夫人坐起身，慢悠悠的說，“這樣的，我見多了。我也糊塗過，你覺得我還會這麽糊塗？你只不過是覺得，討我歡心有些用處。”

  “老夫人，我之所以來，坦誠的說，是因為顧安南。您是他奶奶，我能做的就是希望您能夠接受我，讓他不為難。”

  顧老夫人接過王媽端來的粥，動作慢條斯理，表情有點高冷，“他不為難。我孫子什麽性子我知道，既然他說你們沒有離婚，那這事就是沒有商量的余地，有什麽可為難的。我老了，現在你們年輕人都自己做決定，不需要考慮我的意見。你回去吧。”

  陸晚晚還沒說話，王媽給她使了個眼色，“您先吃點東西，別動氣。”

  “我哪有動氣，我這是心灰意冷。”顧老夫人也再不看向一旁的陸晚晚，甚至故意只和王媽說話，“今天這粥不錯。”

  “這是陸小姐親自送來的。”王媽在一旁笑著說。

  顧老夫人手一頓，話都僵在那。

  “我想，應該也是陸小姐早上起來親自熬的吧。”王媽繼續說，“您快趁熱吃啊。”

  “讓你多話。”顧老夫人低斥了一聲。

  無可奈何又看向陸晚晚，“這粥是不錯，這是實話。不過我孫媳婦光會熬粥也不行啊，關鍵要對我孫子專一。王媽，你說我這個要求，不高吧。可這麽一點要求，竟然也難。”

  王媽見她又老話長談，頓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只能笑笑。

  她又不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哪敢多嘴呢。

  “以前的事情真的只是誤會。一直沒機會跟您解釋。”陸晚晚也有點無奈，“我也是當過記者的人，不是所有媒體刊登出來的都是真相。我和柏凌雲，真的從來沒有過什麽。”

  “你現在當然不會承認。昨天晚上，凌雲還發著燒，就過來跟我解釋過了。”老人家擺了擺手，“要說我信不信，我還真不怎麽信。你們要是沒什麽，他至於這麽為你說話嗎？我就沒見過他為別人這麽說話過。”

  “外祖母。”慢悠悠的聲音從房門口傳來，“我昨天說那麽多，敢情您一個字都不信？”

  柏凌雲還穿著病號服，雙手插在口袋裡，站在門口。

  “柏凌雲你不要亂跑，護士說要量體溫了。”

  他頭疼的按了按太陽穴，將找進來的木星一把摟過來，“外祖母，你這樣說真的太不應該了。你讓我怎麽跟女朋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