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快她明白。

  “你是不是說，如果我跟你走得近的話，夜司擎會更多的關注這裡？”

  如果是以往，她會覺得這是一個很爛的注意。

  可最近夜司擎確實將她盯得太緊，這是很有可能的。

  “總算反應過來。”霍尋慢悠悠的開車，“你就假裝是跟我約會吧。”

  這個男人可怕的佔有欲，不會容忍。

  霍尋開了一會車，看到顧安錦在旁邊一直沉默。

  白淨的臉龐上，有些許困惑。

  他臉上浮現一抹嘲弄的笑意，“顧安錦，到現在你還是打算向著他是麽？”

  不等她回答，霍尋自問自答的說，“也對，喜歡這麽多年的人，放下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反正他也只是廢了宋翊的一雙手，說起來這也是因為愛你，或許你心裡還會很高興。”

  “我不是。”顧安錦心裡的感覺，完全就不是他說的那樣。

  她只是想弄清楚，到底因為什麽，有沒有解決的方式。

  如果夜司擎瞞著自己的事情沒有辦法解決，恐怕即便是自己，都不會就這麽過去。

  “是嗎？那你回答我，其實你有辦法救宋翊的，為什麽不肯告訴顧家的人。”霍尋追問，“如果我沒弄錯，你找的人應該是夜司擎查不到的人。即便將宋翊送回顧家，你仍然同時不想讓顧家知道這是夜司擎做的，也不想讓夜司擎知道是你將他送回去的。只要將人安全送走，你良心上的那點自責，恐怕也已經恢復。”

  “良心？”顧安錦一笑，轉頭好奇的看著他，“霍尋，你知道什麽是良心嗎？”

  她不可能因為將宋翊安全送回去，就不再自責。

  她還做不到這麽冷血。

  “大概不知道吧。”霍尋聲音很輕，“畢竟，在你看來我永遠都是壞人的一方。為了讓你最愛的人痛苦，可以什麽都做……”

  霍尋在說到你最愛的人時，咬字尤其猶豫。

  “你到底……為什麽這麽恨他？”顧安錦突然有點好奇，“是很深的仇怨嗎？我知道這與我沒有什麽關系，也知道我可能永遠都沒有辦法化解這些。我只是，有些好奇。”

  “你好奇的是他。”霍尋邪邪的勾著唇，無語的搖頭，手指漂亮的一勾，車子在這一家餐廳前停下，“想知道他曾經都做過些什麽。覺得我一樣是無惡不作的人，沒有資格評判他。”

  顧安錦沉默了一下。

  “我所有失去的，都是拜他所賜。”聲音陡然陰冷下來，霍尋削瘦的臉龐上，陡然而生的冷厲像出鞘的刀，“沒有人生來是冷血的，如果有，那大概只有他。”

  他剛剛停下聲音，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臉色的寒意倏然褪去，淡淡接通電話，“有什麽事？”

  不知道電話那頭說了什麽，他眉頭擰起，“什麽？他是瘋了嗎？”

  顧安錦聽不到電話那頭說什麽，但她感覺這件事可能跟宋翊有關。

  霍尋掛斷電話，車子立刻重新啟動，“出了一點狀況，宋翊沒有準時送到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