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錦醒的時候，睜眼就看到陽台上的背影。

  他雙臂撐在護欄上，手中的香煙還沒滅掉。

  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一片狼藉。

  下身沒有那天那麽疼，但身上遍布的曖昧痕跡比那天晚上更多。

  顧安錦坐起身揉了揉腦袋，在最初的一片空白後，腦子裡全是昨天晚上他抱著她不斷吻她的時候。

  他沒有被下藥那次無休止的要，但是卻整晚都沒有放過的抱著她。

  她伸手捂著臉，眉頭皺得緊緊。

  霍尋明明說過他有不能跟她在一起的理由，為什麽昨天又……

  這代表什麽？

  是他只是突然想睡她，還是他不顧以前所考慮的一切？

  她毫不質疑自己對他多年的感情，只是在最近的事情面前，她不確定他們在一起是對的。

  佔有欲這麽可怕的男人，發起狠來，根本就沒有理性。

  或許他站在高位太久，一直遊離在灰色地帶，哪怕將她的世界保護完好，可在他們眼裡始終是凌駕於道德之上的。

  她沒辦法繼續想下去，起身看到自己被撕開又扔到一邊的衣服，她隨便找了一件睡衣披上，朝著陽台走去。

  聲音很快驚動陽台上的人。

  顧安錦抬頭看了他一眼，正想因為昨晚的事情說幾句。

  人剛踏進陽台，被他毫不遲疑的摟入懷中，“這麽早醒了？”

  她在他懷裡怔住，貼在他胸口的臉感到一陣滕然升起的熱度。

  夜司擎睡袍只是隨意系著要帶，上身胸膛裸露了大半。

  “我……”顧安錦從來沒想過這一天竟然是她率先說不出話來。

  抬頭看了看，沒從夜司擎臉上看出任何冷漠。

  “餓不餓？”他淡定的發問，同時摁滅了手裡的香煙，手在她發間輕撫。

  顧安錦聽到問題，條件反射的搖頭回應。

  她不是餓，她是挺累的。

  “昨天晚上……你不打算，說點什麽？”她水眸睜大，看著他的樣子都覺得有點不真實。

  夜司擎垂眸凝著她，眼神依然淡淡無波，動作卻是從來沒有過的親密，長指輕輕滑過她額前零散的長發，“後悔了？”

  顧安錦有點哭笑不得，昨天她是反抗都沒有機會，說得好像她是自願了再來考慮是否後悔一樣。

  “可我不後悔。”他低聲，語氣凝重。

  “司擎哥哥，我不明白你。”她抬頭，眼裡充滿困惑，“你以前是不是……”

  心裡那個困惑來不及問出口，唇被迅速捕捉住。

  她身體被困住，雙手只能放在他腰間，與他貼合緊密。

  吻到她快要不能呼吸的時候，才聽到耳邊涼涼的聲音，他摸著她頭髮說，“下去吃早飯，再來說秦深和宋翊的事情。”

  顧安錦的心神頓時收回來，心臟毫無征兆的收縮緊。

  也顧不上想什麽別的，只能點了點頭，將手臂從他身上抽出來，迅速跑開。

  *

  傭人是第一個意識到她和夜司擎變化的。

  在送上早餐時候，很快退出了餐廳。

  “宋翊我送回國了。”顧安錦緊握著手裡的叉子，抿緊唇，“是我拜托秦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