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悠噗嗤笑了聲，“走開，我現在什麽都不需要。”

  “行了，快喝點茶吧。”薛夢夢收起了玩笑的語氣，無語的說，“其實你搬下去，確實有這個必要。可要說沈凌風他不挽留嘛，可能他只是尊重你的意願呢？難道你沒發現，你什麽要求他都答應嗎？”

  “可是我不要這樣。”

  薛夢夢忽然又說，“可是他什麽要求，你也答應啊，你也沒有想過他到底要不要這樣。”

  顧子悠聽到這句仿佛抓到救命稻草，抓著她胳膊說，“夢夢，你是說，你是說沈凌風也跟我一樣，只是因為太喜歡我，所以我說什麽都答應？”

  “……”薛夢夢支吾了一下，“呃……我不知道。”

  她也很想說是，也很希望是這樣。

  可萬一不是，她多傷心。

  那個落差就大了。

  “你不用說我也知道結果。”顧子悠生無可戀的仰著頭，靠著沙發，“因為如果是我的話，大家住的好好的，他突然要搬走，那我就算不問個一清二楚，不強行不允許，也肯定會挽留。絕對不會他一說，我就同意。”

  薛夢夢也不知道一個個說什麽，只能唉聲歎氣一刻。

  讓她隨便傾訴，隨便蹂躪自己。

  搬家的事情兩個也傾訴不出什麽來，不過說著說著，她心情就恢復了不少。

  晚上照例還是沈凌風來接她，薛夢夢將她送出去的時候，果然看到沈凌風還是那個神色沒有任何變化。

  她眼神複雜的看了他一眼，最後隻說了句，“我家悠悠就暫時交你手上了，安全將她送回去吧。”

  癡男怨女的事情，真是難懂。

  回到公寓的時候，顧子悠站在電梯裡沒有動作。

  往常都是沈凌風按電梯，他只需要按下頂層就可以。

  這次她默默觀察他的動作，在看到他按下自己住的那一層後，心裡那一點期待還是落空了。

  電梯到了樓層，顧子悠快步走出電梯，很怕自己再拖延一下就不想出來。

  “我到了，你先回去吧，晚安。”轉身衝著他一笑，顧子悠便立刻回屋子，忍住回頭的衝動。

  沈凌風已經邁了半步的腳停在原地，看著她走進燈光微暗的走廊。

  看了一刻，電梯門自動關上。

  *

  這兩天，顧子悠除了住在自己的房子裡，其他都一如既往。

  她沒有流露出什麽不對來，也沒有看到沈凌風有什麽不對。

  到了周末，突然接到一個意外的電話。

  “稀罕啊，您老也有空在這個時間打電話我？”顧子悠最近有點鬱鬱寡歡，難得看到老朋友的電話，臉上才笑了起來，“最近不忙哈？”

  李朝西的聲音清潤帶笑，“宣傳期差不多過去了，暫時沒接戲。”

  “不會吧，你大紅人還會有不接戲的時候？最近人氣正旺，不應該這麽閑吧。柏叔叔仁慈了，不壓榨你了？”

  “別揶揄我了，我也是需要放個小假的。”那邊笑說，“最近有個廣告要拍，在海城。”

  “是嗎？”顧子悠眼睛一亮，笑眯眯的說，“什麽時候，到了喊我。不不不，不要喊我，上次我差點被你害慘，去夢夢家居然都被拍到，你實在太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