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要說的說完了，就出去！”她啞著聲音。

  身體在冷水裡都是麻木的。

  覺得耳邊聽到的話，字字都是戳過來的刀子。

  “既然你這麽看我，根本沒有相信我的打算，那我沒什麽好說的。”

  顧安南冷笑著，拿出手裡的手機，屏幕上是她的短信，“相信你？你是不是要告訴我，這條短信是別人發的？”

  她眉頭擰得緊緊的，沒有說話。

  “告訴我，這不是你發的！”他聲音從高傳來，“或者，這是別人逼你發的？”

  陸晚晚咬著唇，半晌說，“是我自己發的。”

  “好！很好！”他低沉的冷笑著，手指緊緊攥著手機，“不是說讓我相信你嗎？陸晚晚，你再告訴我，那條你說落在寢室的圍巾，當時到底在哪裡？”

  “柏凌雲手裡。”她雙手抱著臂膀，幾乎沒有思考的回答，“你派人跟蹤我，不是都知道了嗎？”

  那個女孩子那天就在他們包間的隔壁，然後顧安南就毫無征兆的出現在樓下。

  她親眼看到那個女孩進了顧安南的車子裡，不知道說了什麽，現在才明白，她一定是在告訴他她的行蹤，告訴他，她都聽到了一些什麽。

  陸晚晚在浴缸裡，也不知道顧安南什麽時候出去的。

  她起身衝了澡，將自己擦乾，換上乾淨的衣服走出來。

  房間裡沒看到顧安南的人，去找到自己手機，查了查現在是什麽程度。

  看了之後，如她所料的，被罵得很慘。

  柏凌雲粉絲的戰鬥力一向強大，在他們口中，她成了一個倒貼犯賤的女人。

  不知道誰已經爆出她是已婚的，在粉絲口裡也成了她結婚還來勾引柏凌雲。

  明著同情，實際則是踩著眾人都不知道是誰的她老公。

  陸晚晚佩服自己這時候的冷靜，或者說，已經到這一步，反而接受了最壞的打算。

  一頁頁翻著那些爆料，麻木得就像在看別人的故事，就好像他們罵的都是別人。

  不論是柏凌雲的粉還是黑，她都是最招罵的那一個。

  陸晚晚也不奇怪，這類桃色新聞裡，女人永遠都是被罵得最慘的，而且罵得最凶的也是女人。

  與從前幾次不同，這次她有清晰的正臉照片，有現場照片，有現場視頻，一樣都逃不了。

  加上先前和林玉的那件事聯系起來，她不用想就知道，她這個瑾安集團董事長的長女，推後媽下樓，後媽又被告，審判之前卻死在醫院，幾乎所有事情都到了她頭上。

  這些黑點不意外的成了柏凌雲粉絲為偶像洗白時重點詳說的，幾乎每個帖子，每條微博下，總有那麽些複製的熱門，像是在告訴所有人，一切都歸咎在她一個人身上。

  陸晚晚不想再看下去，剛剛打算將手機放到一邊，手機卻一震。

  “曉曉？”

  唐曉急道，“這次怎麽回事呀，你是拉了多大的仇恨？”

  “沒事，你們該怎麽報道就怎麽報道吧，不多你們一家。”

  “我不是說這個。”唐曉趕緊打斷她，“你老實告訴我，你男朋友是不是那個傳說中的顧氏繼承人？不對，應該說，你老公是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