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顧總，我剛才看資料呢……”趙晨想裝不知道。

  “看資料也聽到了。”顧安南沒打算讓他裝傻。

  趙晨原本也納悶，這種啞謎如果顧總都不知道，他怎麽可能知道他們還有什麽沒說清的？

  從後視鏡看了一眼，顧總臉色很不好看。

  看樣子，應該是讓他很頭疼的問題。

  “好像，沒什麽……”趙晨試探，“陸小姐，應該是明白顧總意思的。”

  畢竟說那麽清楚，陸小姐應該不至於聽不懂。

  顧安南沒說話，讓司機開車。

  他不知道陸晚晚在拒絕些什麽，即便她想的比較多，在婚姻之前，將很多無關緊要的事情看得過重，譬如曾經為了平息醜聞寧可自己站出來，用對自己最不利的方式來解決問題，卻不知道只要她說清楚，他根本不會在意那些流言蜚語。

  從前不會在意，現在他也不會在意。

  就算全世界都覺得，他是有病才會又一次跟這個女人在一起那又如何？

  那些人根本不曾出現在他的生活裡，又有什麽權利幫他做選擇。

  他在意的只會是她願不願意。

  她的態度，他到現在也沒能弄清楚。

  分明在他一步步重新介入她生活的過程裡主動退步，卻偏偏不肯去提及未來。

  眼睜睜的看著他兒子女兒喊他叔叔。

  甚至……

  顧安南想到了昨夜，神色更是變了變。

  但經過他的觀察，她並沒有來那個，說謊就為了讓他不要碰她？

  趙晨像是根本沒留意顧總越來越嚴峻的臉色似的，還在繼續分析，“而且陸小姐心裡應該也是在意你的，那個意思，應該不是拒絕。難道……是對顧總你的求婚不滿？”

  “求婚？”顧安南抬了抬眉。

  “是啊，顧總你……”趙晨臉色僵住，“該不會，是根本就沒有吧？”

  顧安南一時沒說話。

  他確實，根本就沒想過求婚。

  認為她人回來就行。

  畢竟已經結過婚了，而她當初給他的那紙離婚協議書……

  他當時灑了一地就離開。

  呵，這個笨蛋直接就走了，難道指望他會一張張再撿起來簽字麽？

  當然是讓女傭打掃的時候直接掃出去扔了，看著礙眼。

  是她自己將所有事情攬到身上時說他們已經離婚，他只不過是默認。

  公眾相信了，董事會相信了，顧家的人也相信了。

  當初她出國辦簽證，他暗中打點，讓這個問題沒有被查過。

  他需要時間，她也需要時間。

  以為等到她發現的那天，總要回來找他。

  如果那時候彼此都不再重要，他可以補簽一份給她。

  誰知，六年她都不知道。

  回來過後，他故意用前妻的稱呼激她，她也沒什麽反應，竟然像是習慣了似的。

  顧安南緊緊擰著眉。

  所以，非需要求婚？

  “顧總，你總不能讓陸小姐來說吧……”

  “少廢話。”他一句話迅速終結這個問題。

  腦子裡竟還是六年前，她乖乖的坐在他腿上，看著他說，顧安南我們結婚吧。

  “我下午有什麽重要的事情？”他突然說，“沒有的話，上午開完會，我回去顧宅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