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寓時，陸晚晚一路上沒有說過什麽。

  她不知道顧安南在想什麽，也許是她今天說的話，也許是那個帖子又會帶來負面的影響。

  還是說，哪怕這張照片是從前的，他也會很介意？

  剛剛進門，她接到許願的電話。

  “晚晚，怎麽回事？你什麽時候跟林衝……有一腿啊？”

  陸晚晚看了一眼去浴室的顧安南，“我沒有，我不知道照片是誰拍的。”

  “廢話，你要是知道這張照片就不會出現了。不知道誰拍的，可對方還是拍到了啊。你沒靠到林衝懷裡，別人能拍到嗎？這是哪次啊，怎麽我不在？”

  “如果你在就好了。”陸晚晚平靜的說，“不過算了，這種東西現在黑了也不影響我什麽。”

  許願被她這消沉的態度氣到，“你怎麽一點鬥志都沒有，當初那夥人裡居然有到現在跟風出來黑你的，不覺得可怕嗎？真真是過分啊，什麽人這麽惡心，我告訴你其實我心裡已經有一長串的名單打算排查。顧安南什麽反應？是不是想把林衝拖出來剁了？當初覺得那小子還算是個正經人呢。”

  “他沒什麽反應。”

  “什麽？他怎麽會沒反應？我看了都要炸啊，朋友這兩個字簡直危險。你還是小心點吧，顧安南指不定已經氣得冒煙了，就是不讓你知道。”

  “許願，他真的沒什麽反應，可能因為……這個帖子出現得不是時候。”她一隻手拿著手機一隻手放在荷包裡，“我剛才，在跟他提以前。”

  許願愣了一下，“不是說好不說的嗎，十幾歲的別扭過去就過去了。”

  “本來不想提，可那時候他還不是我老公。難道我就不能知道我老公以前為什麽討厭我嗎？”

  “二十多了，成熟一點啊。他是記恨你當時說不喜歡他？”

  “他要是會記恨這件事，他就不會說不想看到我了。”陸晚晚情緒低落，“是他先說的，讓我以後不要出現在他面前。可能因為他當時討厭我，所以看到這種東西，覺得無所謂吧。”

  許願喃喃低語，“我覺得不對吧……”

  “你等等，我晚點給你回電話，又有個電話撥進來了。”

  陸晚晚掛斷，接通另一個電話。

  另一個電話是照片上的那個男孩打來的，作為當事人，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麽突然被人示眾。

  “林衝，你當時記得是誰拍的嗎？”

  “沒有人拍，晚晚，你不覺得這個角度是偷拍嗎？那天包廂的格局裡，拍到這個位置的，應該是門口的方向。”

  陸晚晚愣了下，“格局？我怎麽會記得那個包廂的格局，這都過了四年。”

  電話那頭苦笑了聲，“總之，這個角度是從門口偷拍的。還有啊，那是你自己喝多了，被人不小心推了一下就倒過來，我可沒對你怎麽樣，我不是趁人之危的人。更何況……何況你喜歡那個人。”

  陸晚晚正要回答，浴室裡傳出顧安南喊她的聲音。

  “我有點事，下次再跟你說，再見。”

  電話那端的人還在思索，剛那個聲音，有點熟啊。